不对劲。
这丹不是普通的劫后产物。
它在回应什么。
我收起丹药,抬头看天。
日头已经偏西,阳光斜照进刑堂,照在地上的血迹上,泛出暗红。
我腿伤未愈,走路一瘸一拐,但每一步都踩得结实。
一个年轻执事递来绷带,我没接。
“我不需要同情。”我说。
他愣住。
“我要的是服从。”我盯着他,“去,把所有近期进出丹库的记录调出来,我要看每一个送药的杂役名字。”
他立刻转身跑出去。
刑堂长老走过来,低声说:“你这样查,会得罪很多人。”
“我本来就没想讨好人。”我握紧剑柄,“我来丹盟,不是为了合群。”
“是为了杀人。”
他闭嘴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以为我只是个暴脾气的野修,打了胜仗就开始嚣张。
但他不明白。
我从五岁起就知道——这个世界,只有拳头够硬,才能守住你想守的东西。
师父死的时候,没人帮他。
村民被毒蛇咬的时候,没人救他们。
所以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为了立威。
是为了清场。
毒脉敢来,我就杀到他们没人敢动。
丹盟有鬼,我就一个个挖出来烧干净。
我走到地牢门口,守卫想拦。
我一掌拍开铁门,门栓断裂。
里面那人被锁在刑架上,断臂处已经止血,但脸色发青,毒性在蔓延。
他抬头看我,狞笑:“你以为你能问出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走近,从怀里掏出那瓶解毒散,倒出一粒,塞进他嘴里。
他挣扎,但封了心脉,动不了。
药丸入腹,他脸色缓和了些。
“我知道你们怕什么。”我蹲下,盯着他眼睛,“你们怕破厄丹成,更怕我用它打开‘门’。”
他瞳孔一缩。
“你看,你反应了。”我拍拍他脸,“说明这丹,真是钥匙。”
他咬牙:“你不可能成功……丹盟内部……不止我一个……”
“我知道。”我站起身,“所以我才要清刑堂。”
“从今天起,这里归我管。”
“谁再敢动手,我不砍手臂。”
“我砍头。”
我转身走出地牢,铁门在我身后咣当关上。
外面天快黑了,风从院子吹过,带着血腥味。
一群执事列队站好,低头等我指示。
我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刑堂长老身上。
“今晚,所有人轮班守夜。”我说,“地牢加三道符锁,我亲自巡第一班。”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我直接打断:“你不服,可以现在挑战我。”
他闭嘴,点头。
我拄剑站在院中,风吹动兽皮袍,断腿疼得钻心,但我不坐。
我得让他们看见——这个人,哪怕废了一条腿,也照样站着。
而且,比谁都硬。
远处传来钟声,三响,是例行巡更。
我摸了摸腰间的酒囊。
它还在烫。
破厄丹,在动。
我低头,看见自己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很长。
像一把出鞘的刀。
我抬起手,抹掉嘴角的血。
下一秒,我突然抬头。
东侧屋檐上,一片瓦松了。
轻轻滑下来,砸在台阶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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