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左眉骨那道疤开始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醒。师父临死前说过一句话:“等你的疤亮了,就能见祖坟了。”
难道……
我甩甩头,站起身。
雷猛也爬起来,背后那圈材料稳稳悬浮。神秘人掌心纹路发蓝光,走路都不带影子了。
“接下来咋办?”雷猛问。
“出去。”我说,“玄铁门不会一直等在外面,但他们肯定没走远。”
“你还惦记他们?”神秘人挑眉。
“不是惦记。”我拍了拍腰间酒囊,“老子救人顺手救到底。他们逼你交源心矿的时候,我就看不惯了。”
雷猛咧嘴:“行啊,现在咱三个都能打十个,正好活动筋骨。”
神秘人沉默两秒,点头:“我也该回断剑门一趟。有些账,该清了。”
我们三人并排站着,没人多说话。
但气氛不一样了。
以前是临时搭伙,现在是真正绑在一起了。生死试炼过,传承共享过,命都交给对方扛过一回。
这种关系,比结拜还硬。
我最后看了一眼祭坛。
那块血符已经消失,地面平整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但我知道,它留下了。
在我的骨头里,在雷猛的锤子里,在神秘人的掌心里。
转身准备走。
脚步刚动,熔炉突然一颤。
不对劲。
我停住,闭眼内视。源炁循环正常,古武劲道也稳。可熔炉深处,那块半透明古碑的裂缝里,青火颜色变了。
由青转金。
一丝极细的金线缠在火苗上,像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我心头一紧。
这火从来不出问题。它是九转逆脉丹和残剑碑一起炼出来的,纯净得连毒都能烧化。现在居然出现异种能量?
低头看向玉简。
上面明明写着:“三脉归一,万障皆清。”
可为什么……熔炉会变质?
雷猛喊我:“陈哥,走不走?”
我攥紧玉简,把话咽了回去。
先出去再说。
有些事,不能在这讲。
我们沿着原路往回走,通道安静得过分。机关兽没了,雾气散了,连空气都干净了。
走到断魂桥前,石碑又浮现几个字:“持炉者,已渡。”
桥面石头还在,刻着我们的名字。我踩上去,第一块砖发出闷响。
第二步,桥下传来抓挠声。
第三步,声音没了。
我回头看了眼雷猛和神秘人。
他们都摇头,表示没听见。
第四步。
桥下传来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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