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练出来的。
是它自己长出来的。
雷猛突然喊:“小心!”
我睁眼。
石台上方,那道宣告“三关开启”的虚影,开始下坠。不是冲我,是往我头顶压。
像要把我钉在地上。
我抬手挡。
虚影撞上掌心炉印,停住。
但它在往下压,一点一点,像山。
“它在逼你低头。”神秘人说,“这是第一道意志考验——跪,还是不跪?”
我咬牙。
手臂发麻,骨头咯吱响。
不跪。
老子从五岁起就没跪过。
熔炉里的青火猛地往上冲,顺着经脉直达掌心。炉印亮到刺眼,硬生生把虚影顶住。
但它还在压。
雷猛一拳砸地:“我来帮你!”
他右手指尖划破,血滴在石台上,瞬间化作一道火线,顺着纹路蔓延。控器阵残余的材料自动排列,组成一个三角支撑点,顶住虚影侧面。
神秘人也动了。
他双手结印,掌心凝出一面冰镜,反射炉印的光,照向虚影背面。
三方受力,虚影终于停下。
我没松手。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虚影停在离我头顶三寸的地方,不动了。
然后,它开口了,声音低沉:
“你为何求武?”
我愣住。
这不是考招式,也不是考修为。
是问心。
雷猛急了:“别答!这是陷阱!一旦说错,三关齐爆!”
神秘人却摇头:“必须答。不然考验不会停。”
我盯着虚影,脑子里闪过很多事。
师父教我打拳,说:“练武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活着。”
我在荒山猎狼,为了一口吃的。
我第一次用丹术救人,换来一块灵石。
我背着无锋重剑,一路砍到今天。
为什么求武?
因为我弱过。
因为我被人踩在脚下过。
因为我眼睁睁看着师父被打,却救不了。
所以我要强。
强到没人敢动我,强到我能护住想护的人。
我张嘴,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地上:
“我求武,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再低头。”
话出口的瞬间,虚影突然炸开一道光。
不是攻击。
是认可。
石台上的碑文再次变动,浮出四个大字:
**心志如铁。**
熔炉轰然一震,青火暴涨,残片发出共鸣,像是在回应什么。
雷猛松了口气:“你过了第一问。”
神秘人却没放松:“还有两问。”
我点头。
掌心炉印还在发烫,手臂酸得快要抬不起来。
但我不打算放下。
虚影消散后,空中重新凝聚出第二道影子。
比刚才更高,更冷。
它抬起手,指向我:
“你可愿以身为炉,炼尽万苦,只为一线超脱?”
我又愣了。
以身为炉?
我低头看丹田。
残碑熔炉静静悬浮,青火燃烧,里面全是这些年吞下的废剑、断刀、残丹、别人浪费的灵力。
我确实一直在炼。
炼别人的败,炼自己的伤,炼所有能炼的东西。
我把痛苦当柴火烧,烧出今天的我。
所以……
我抬头,直视虚影:
“我早已是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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