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的灵刃刚要劈到光盾上,被凡火的光丝缠上灵脉后,眼中的猩红突然褪去,他愣了一下,看着手中的灵刃,又看了看前方的禁道者,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我……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被域主的罗盘控制了。” 林烨的声音传到他耳中,凡火的光丝继续净化着他灵脉中的戾气,“你的初心不是杀戮,是守护 —— 守护你想守护的人,守护你想守护的土地。”
士兵的身体晃了晃,灵刃从手中滑落,他捂着胸口跪倒在地,眼中泛起泪光:“我…… 我想起了我的家乡,在凡域的灵田旁,我娘还在等我回去种灵脉草……”
域主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废物!被凡心术蛊惑了还不知道!” 他抬手将罗盘对准那名士兵,一道黑色的光刃瞬间穿透士兵的灵脉,士兵闷哼一声,倒在光海中,灵脉中的凡火光雾也随之消散。
“域主!你连自己人都杀!” 林烨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凡火光盾的金白色光芒暴涨,将周围的玄色气彻底逼退,“你所谓的永生,就是用杀戮和控制换来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变成你的傀儡?”
“傀儡又如何!” 域主疯狂地笑着,罗盘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光海中的玄色气开始凝聚成无数道小光刃,朝着林烨和引神路的方向射去,“只要能永生,只要能掌控四域,就算让所有人都变成傀儡,我也愿意!林烨,你和我本是一类人,都是想掌控自己命运的人,为什么非要护着那些没用的凡民!”
“我和你不一样!” 林烨抬手将凡火光盾化作一道光网,挡住了射来的黑色光刃,光网与光刃碰撞的瞬间,凡火的金白色光芒将光刃中的戾气一点点净化,“我想掌控的不是命运,是守护凡民的能力;我想得到的不是永生,是人间烟火的温暖。这些,你永远不懂。”
就在这时,引神路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林烨回头望去,只见阿豆不知何时从气流上跑了下来,正用凡心术的绿光挡在老农身前 —— 一名漏网的天罚军士兵绕过了光网,举着灵刃朝着老农怀中的种子袋刺去。
“阿豆!危险!” 林烨心中一紧,想冲过去却被域主的罗盘吸力缠住,只能将掌心的凡火分出一部分,朝着士兵的方向射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士兵的灵刃已经朝着阿豆的方向劈去。阿豆没有退缩,将凡心术的绿光护在种子袋前,闭上了眼睛 —— 他想起林烨说的 “保护种子就是保护凡域的根”,想起老农说的 “阿山的种子不能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种子受伤。
就在灵刃即将碰到绿光的瞬间,老农突然将种子袋举到身前,自己挡在阿豆身后。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 种子袋中的嫩芽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绿光,绿光顺着老农的手臂蔓延,在他身前凝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墙,将士兵的灵刃牢牢挡住。
“这是…… 凡域地脉的力量!” 林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能感觉到,种子袋中的嫩芽与引神路的地脉气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嫩芽的绿光不仅挡住了灵刃,还顺着灵刃蔓延到士兵的灵脉中,净化着他体内的控制气。
士兵的动作突然停住,眼中的猩红褪去,他看着老农和阿豆,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灵刃,突然扔掉灵刃,跪倒在地:“我错了…… 我不该帮域主作恶,我不该伤害凡民……”
老农松了口气,抱着种子袋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袋中的嫩芽,眼中满是欣慰:“阿山,你的种子真的长大了,真的能保护凡民了……”
阿豆从老农身后探出头,看着士兵扔掉灵刃,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绿光,突然笑了起来:“林祖师!凡心术真的有用!我们能净化天罚军!”
域主看到连种子都能净化自己的士兵,气得差点将罗盘摔在地上:“一群废物!连颗破种子都对付不了!” 他不再管那些士兵,将所有力量都注入天道罗盘,玄色的气在他身前凝成一道巨大的光爪,朝着林烨的方向抓去:“林烨!我看你这次还怎么挡!”
光爪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就到了林烨面前。林烨深吸一口气,将凡心真我境彻底爆发,胸口的初心锚点爆发出耀眼的金辉,与引神路的地脉气、种子袋的绿光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盾。
“凡心的力量,不是毁灭,是守护!” 林烨的声音在光海中回荡,光盾与光爪碰撞的瞬间,金白色的光芒将玄色气一点点驱散,“域主,你执念于永生,执念于掌控,可你忘了,真正的力量,是让凡民能安心种灵田,能笑着收获,能彼此守护 —— 这些,你永远得不到!”
光爪中的玄色气在凡火的净化下越来越弱,域主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凡火一点点吞噬,罗盘的旋转速度也开始变慢:“不可能…… 我的力量怎么会输给凡心术…… 不可能!”
林烨趁着光爪减弱的瞬间,将凡火凝聚成一道光刃,朝着罗盘的方向劈去。光刃没有伤到域主,却精准地劈在了罗盘的指针上,指针瞬间停止旋转,玄色的气也随之减弱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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