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中,渐渐浮现出柳清歌的身影 —— 她站在守道峰的灵田旁,手里拿着一把锄头,笑着对他说:“林烨,你看,今年的灵脉草长得多好;她站在暗域城的静心阁里,手里拿着一本《凡心经》,认真地对他说:“林烨,这一段我不太懂,你给我讲讲;她站在蚀骨谷的平台上,挡在他身前,对域主说:“想伤他,先过我这一关!”
这些画面,都是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场景都带着温暖的回忆,每一句话都带着坚定的信念。林烨的意识光团在这些画面的滋养下,渐渐变得明亮,青金色的光开始扩散,驱散着周围的黑雾。
“清歌…… 我记得…… 我都记得……” 林烨的意识光团缓缓抬起头,朝着红光中的柳清歌伸出手,“我答应过你的…… 我不会放弃……”
青金色的光突然暴涨,瞬间覆盖了整个识海,残影的黑雾在青光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醒过来!”
黑雾试图再次反扑,却被青光牢牢压制,只能一点点缩小,最终缩成一团,躲在识海的角落,暂时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林烨的意识光团终于恢复了往日的亮度,他朝着红光中的柳清歌笑了笑:“清歌,谢谢你…… 我回来了。”
祭坛上,林烨的双眼缓缓睁开,瞳孔中的双色彻底消失,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他看着周围的石柱,感受着体内平稳下来的灵脉,还有那一丝残留的、属于柳清歌的温暖气息,心中瞬间明白了什么 —— 是清歌,用某种方法唤醒了他的意识。
他挣扎着站起来,朝着石室的方向走去 —— 他能感觉到,柳清歌的气息就在那里,而且很虚弱,他很担心她。
石室内,柳清歌正靠在书架上,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用布条包扎好,但依旧能看到血迹渗出。她的灵力几乎耗尽,灵脉传来阵阵剧痛,眼前有些发黑,却在听到脚步声时,强撑着睁开眼睛。
看到林烨走进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醒了…… 太好了……”
“清歌,是不是你……” 林烨走到她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到她手腕上的包扎,还有她虚弱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是不是你用了什么术法?是不是为了救我,你伤了自己?”
柳清歌想摇头,却没有力气,只能靠在林烨的怀里,声音微弱:“我没事…… 只是…… 只是用了点小术法…… 你醒了就好…… 守道峰还在等你…… 我们还要一起去青禾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靠在林烨的怀里,昏了过去。林烨抱着她,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心中既感动又心疼 —— 他知道,她一定是用了某种代价极大的术法,才唤醒了他的真我意识,而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怕他担心。
“清歌,谢谢你。” 林烨轻轻抱着她,声音温柔却坚定,“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会好好的,会带着大家找到真相,会用凡心术渡化混沌,会实现我们的约定 —— 一起去青禾村看老槐树,一起让四域重归清明。”
他抱着柳清歌走出石室,祭坛上的众人看到林烨清醒过来,都松了口气,阿豆更是跑过来,抱住林烨的腿:“林祖师,你终于好了!柳姐姐她……”
“清歌只是太累了,睡一会儿就好。” 林烨温柔地摸了摸阿豆的头,然后对苏岳和老农说,“我们在祭坛暂时休整,等清歌醒了,我们再出发去青禾村。这段时间,大家轮流守着,注意天罚军的动静。”
“好!” 众人齐声应道。
林烨将柳清歌放在祭坛旁的软垫上,用自己的凡火轻轻包裹着她,为她滋养灵脉。他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他不仅要守护四域凡民,还要守护好身边的人,尤其是她 —— 那个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柳清歌。
祭坛外,夜色渐深,暗域城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祭坛上的油灯和地脉光在闪烁。林烨坐在柳清歌身边,一边为她滋养灵脉,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 他知道,残影虽然暂时被压制,但并没有消失,域主的天罚军也随时可能找来,未来的路依旧艰难。
但这一次,他不再迷茫,不再犹豫 —— 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有柳清歌,有苏岳,有老农,有阿豆,还有无数支持他的凡民。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他守住凡心,守住真我,就一定能渡过所有难关,找到四域与混沌的终极真相,让人间烟火的温暖,永远留在四域的每一寸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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