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阁的晨雾还未散尽,林烨缓缓睁开双眼。掌心的真凡火泛着温润的青金光,与灵脉中融合的星屑光完美交织,之前因骨灵试炼、断界之桥消耗的灵力不仅完全恢复,还因昨夜的 “凡心自问” 更进一层 —— 灵脉运转间,连暗域城空气中残留的微弱怨灵气,都能被自动净化。
他起身推开阁门,晨光透过暗域城特殊的黑曜石穹顶,洒下细碎的金斑。柳清歌正站在阁外的石阶上,流霜剑斜倚在身侧,冰蓝光与晨光交织,她显然已等候许久,见林烨出来,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灵脉稳固了?”
“嗯。” 林烨抬手,真凡火在指尖凝成一枚小巧的火莲,火莲转动间,竟自动吸附周围的地脉气,“阿山、阿默的虚影化作绿光融入灵脉后,凡火与星屑光的融合更紧密了,连暖火锻造术的掌控都更熟练了。”
正说着,苏岳与阿力也匆匆赶来。苏岳手中握着一枚传讯符,脸色凝重:“林祖师,城主派人来传信,说地脉罗盘已校准完毕,三问石的具体位置找到了,还说…… 有重要的事要当面跟你说。”
众人快步前往暗域城的城主府。城主府位于暗域城中心,是一座由黑色灵晶建造的阁楼,阁楼顶层的 “地脉室” 里,白发苍苍的城主正盯着桌案上的青铜罗盘 —— 罗盘盘面刻着四域地图的简化版,中央的指针分为两支,一支泛着绿光,指向暗域城西北方向;另一支泛着金光,竟直直指向凡域的方位,而金光的落点,正是青禾村老槐树的坐标。
“林小友,你来了。” 城主转过身,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兽皮卷,“这地脉罗盘是初代禁道者留下的,能感应四域的原始地脉。经过一夜校准,已确定三问石在暗域城西北的‘蚀骨谷’—— 那里是暗域城地脉与凡域原始地脉的交汇点,谷内的地脉气,正是从青禾村老槐树的方向延伸而来。”
林烨的目光落在罗盘的双指针上,心跳微微加速:“您是说,蚀骨谷的地脉,与青禾村老槐树的地脉同源?”
“不仅同源,更是直接相连。” 城主展开兽皮卷,上面画着复杂的地脉分布图,“初代禁道者的手记记载,青禾村老槐树是凡域原始地脉的‘锚点’,而蚀骨谷是四域地脉的‘节点’,两者通过一条隐藏的地脉通道相连。三问石的能量,正是来自这条通道的地脉气,所以罗盘的金光指针才会指向青禾村。”
这个发现让众人既惊喜又警惕 —— 地脉同源意味着三问石与青禾村有着深层关联,或许能通过三问石找到更多关于凡域、关于守梦者身份的线索;但地脉相连也意味着,任何一方的异动都会被另一方感知,若域主察觉到青禾村地脉的波动,很可能会在那里设伏。
“我们必须尽快出发。” 柳清歌看着兽皮卷上蚀骨谷的路线,“从暗域城到蚀骨谷,需穿过‘怨灵沼泽’—— 那里是暗域城怨灵气最浓郁的区域,沼泽中生长的‘腐心草’能吞噬灵力,还有‘噬灵蚊’出没,必须做好准备。”
城主点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枚 “避怨符”:“这是暗域城特制的符箓,能在三日内抵御怨灵气侵蚀,你们带着。另外,蚀骨谷的地脉通道不稳定,若遇到地脉震荡,可用这枚‘地脉珠’暂时稳定通道。”
林烨接过符箓与地脉珠,郑重道谢。众人没有耽搁,回到暂住的院落收拾行装 —— 老农小心翼翼地将青禾种子用灵脉草布包裹好,贴身藏在衣襟内,生怕沼泽的湿气损坏种子;阿豆将阿禾编的草编铃系在手腕上,又把林烨教他的凡心术口诀默念了几遍;苏岳与倒戈的七星猎队成员检查着灵刀与符箓,做好应对沼泽危险的准备。
半个时辰后,一行九人(林烨、柳清歌、苏岳、阿力、三名倒戈猎手、老农、阿豆)从暗域城北门出发。北门之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沼泽表面覆盖着墨绿色的浮萍,浮萍下泛着黑色的污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正是怨灵气与沼泽湿气混合的味道。
“大家紧跟我,别走散!” 柳清歌率先踏入沼泽,流霜剑的冰蓝光在身前凝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扑面而来的腐臭味与怨灵气挡在外面,“沼泽下的淤泥能吞噬灵脉,每一步都要踩在浮萍的根茎上,别掉进淤泥里!”
林烨紧随其后,将避怨符分给众人,又用真凡火在每个人的脚踝处点了一圈淡金色的火纹:“这火纹能感应淤泥的位置,若脚下的浮萍不稳,火纹会发热预警。”
沼泽的行进比想象中更艰难。墨绿色的浮萍看似厚实,实则脆弱,稍不留意就会踩破,露出下面漆黑的淤泥 —— 淤泥中泛着浓郁的怨灵气,偶尔有不知名的黑色触手从淤泥中伸出,试图缠绕众人的脚踝,却被真凡火的火纹烧成灰烬。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的浮萍突然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泛着紫色光的水草 —— 水草的叶片呈锯齿状,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小的毒刺,正是柳清歌提到的 “腐心草”。腐心草周围的怨灵气比其他区域更浓郁,连避怨符的光都变得微弱,更可怕的是,草叶散发的紫色雾气能穿透灵力护盾,一旦吸入,灵力就会像被 “啃噬” 般快速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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