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凡心碑的红光突然变柔和了,不再是之前的刺目深红,而是像夕阳的光,温暖而明亮。碑上的四域地图渐渐清晰,青冥域的梦界之门标记旁,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守凡纹:“凡心为匙,混沌为镜,照见真我,方得守道。”
“这是…… 陈石头前辈的笔迹!” 阿默凑过来,惊讶地指着那些纹路,“和火纹碎片上的火纹一模一样!”
林烨的眼睛亮了,他终于明白:梦界之门的低语不是诱惑,是 “镜”—— 用混沌的恶,照见他心底的执念与初心。凡心不是混沌的对立面,而是能净化混沌的 “匙”,就像墨渊铜钟的残片,既能被守旧派用来引动混沌,也能被他用来守护四域。之前他总想着 “阻止守旧派打开梦界之门”,却没意识到,或许只有打开门,才能彻底净化混沌源头,找到凡心之道的真意。
“林祖师,您悟到了?” 阿默看着林烨的神色,兴奋地问道。
林烨点点头,指尖的凡火泛着青金光,轻轻拂过碑上的守凡纹:“凡心之道,不是躲着恶走,是迎着恶上,用初心净化恶。梦界之门里的混沌源头,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真意’—— 只有看清混沌的根,才能真正守住凡心。”
就在这时,苏织提着药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枚传讯符:“林烨,秦老传来消息,守旧派的主力已经到守凡殿外围了,他们在殿外布了‘混沌困阵’,想等我们到了再动手。” 她看到凡心碑的红光,又看了看林烨的神色,笑着说,“看来你已经明白碑的预警了?我就说,苏大娘的话不会错,险中肯定有机。”
“是啊,” 林烨接过传讯符,符纸上的字迹清晰,秦老还标注了困阵的破解方法,“秦老说守凡殿的地脉核心有一道‘守凡裂隙’,能暂时压制混沌气,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避开困阵。”
苏织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林烨:“这是最后几枚‘固心丹’,你带着,梦界之门的低语可能还会出现,这药能帮你稳道心。守道峰这边你放心,周师傅已经把地脉阵加固好了,吴谦宗主的弟子也到位了,不会出问题。”
林烨接过布包,心里满是感激。守道峰的每个人,都在为他的青冥之行铺路,用他们的初心,支撑着他的道心。他抬头看向夜空,残月的光洒在凡心碑上,红光渐渐淡去,重新变回之前的青金光,碑上的四域地图依旧明亮,梦界之门的标记旁,守凡纹泛着柔和的光,像是在为他祝福。
“时间不早了,阿默,我们该去和柳仙子汇合了。” 林烨将粥碗递给阿默,收拾好行囊,最后看了一眼凡心碑,“等我们回来,一定能让凡心之道,真正照亮四域。”
阿默点点头,提着食盒跟在林烨身后。苏织站在凡心碑前,挥手送别:“一路小心!我们在守道峰等你们凯旋!”
林烨和阿默沿着山道往光门方向走,灵泉的青金光映着他们的身影,凡心碑的余温还留在林烨的掌心。他摸了摸腰间的香囊,灵脉草泛着微弱的绿光,像是在呼应他的初心。识海里,真我印记的暖光稳定而明亮,之前的低语带来的动摇,已经彻底消散 —— 他知道,青冥域的决战不会轻松,梦界之门的考验还在等着他,但只要守住当下的初心,用凡心净化混沌,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光门旁,柳清歌已经带着五个弟子等候多时,流霜剑的冰蓝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都准备好了?” 柳清歌看到林烨,迎了上来。
“准备好了。” 林烨点点头,掌心的凡火与柳清歌的冰蓝光交织,“秦老传来消息,我们从守凡殿的守凡裂隙进去,避开困阵。”
柳清歌笑着说:“好!那我们出发,别让赵长老等急了。”
七人并肩穿过光门,身影消失在青冥域的寒雾中。守道峰的夜重新恢复宁静,凡心碑的青金光与灵泉的微光遥相呼应,地脉预警阵的纹光亮了又暗,像是在守护着这片承载着初心与信念的土地,等待着他们带着凡心之道的真意,平安归来。而此刻的青冥域寒雾林深处,守凡殿的混沌困阵已经启动,赵长老站在阵眼旁,手里握着最后一块从凡民身上抽取的 “信念石”,嘴角勾起阴狠的笑:“林烨,我在梦界之门,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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