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傅也扛着铁锤赶过来,暖火纹路在锤身泛着光:“俺跟你一起去!俺的锤能破邪阵,要是遇到守旧派的人,还能帮你挡一阵!”
林烨看着两人的关切,心里暖了暖,却还是拒绝了:“守道峰需要人守着,凡心碑的纹路随时可能变化,你们留在这里更稳妥。放心,我有真我印记和火纹碎片,能感知混沌气,不会有事。” 他接过净邪符和地图,又叮嘱苏织,“我走后,你多盯着凡心碑,要是碑纹有新变化,立刻用传讯符告诉我。”
安排好一切,林烨转身朝着流云宗的方向走去。刚走出赤色光门,他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守道峰 —— 凡心碑在阳光下泛着淡金光,碑上的细痕像一道隐秘的指引,灵泉的铜钟虚影隐约可见,耕脉组的弟子还在灵田里忙碌,传心组的童谣声顺着风传来,细碎却坚定。
“一定要守住。” 林烨在心里默念,脚下加快了速度。
从守道峰到流云宗,需要穿过一片灵脉稀疏的荒林。林烨沿着苏织给的地图走,一路上遇到不少逃难的凡民,他们大多是从黑风谷附近逃来的,说起伪守道派,满脸都是恐惧。
“那些人穿着和守道峰一样的粗布衫,说能让我们成仙,结果把俺娘抓走了!”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拉着林烨的衣角,眼里满是泪水,“他们还说,不乖乖祭阵,就把俺们都变成‘灵媒’,像木偶一样听他们的话!”
林烨蹲下身,用凡火轻轻拂过孩子的头顶,安抚道:“别怕,我这就去救你娘,还有其他被抓的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灵脉糖递给孩子,“你先去灵市找张掌柜,他会照顾你。”
继续往前走,荒林里的地脉气越来越紊乱,空气中隐约飘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 是混沌气,还夹杂着伪凡心术的黑气。林烨放慢脚步,将凡火收敛在掌心,悄悄朝着黑风谷的方向靠近。
黑风谷的入口藏在一片乱石后,谷内隐约传来锣鼓声和伪派弟子的吆喝声。林烨趴在石后望去,只见谷中央搭着一个高约三丈的土台,土台上刻着复杂的阵纹,阵眼处插着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写着 “凡心真道” 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 显然是模仿守道峰的旗号。
土台周围,十几个凡民被绑在石柱上,每个人的眉心都贴着一张黑符,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像是被操控着 “自愿” 祭阵。伪派弟子们穿着粗布衫,手里拿着篡改的《凡心经》,围着土台转圈,嘴里念着 “祭民掌脉,凡心成仙” 的歪理,阵纹随着他们的念叨,渐渐泛起黑气,朝着被绑的凡民涌去。
“是‘聚心祭阵’!” 林烨的瞳孔骤缩。这种邪阵他在《守凡秘录》里见过,需要用凡民的信念和精血催动,阵眼若有混沌气加持,能强行引动当地的地脉气,可一旦阵成,被祭的凡民会被抽干信念,变成没有意识的 “灵媒”。而更让他心惊的是,阵眼旗帜下,竟放着一块泛着黑气的残片 —— 虽然看不清全貌,可残片上的纹路,与火纹碎片和墨渊铜钟的纹路隐隐相似!
“守旧派果然把残片给了伪派!” 林烨握紧火纹碎片,指尖的凡火开始凝聚。他能感觉到,火纹碎片与阵眼的残片产生了共鸣,碎片的暖红光晕与阵纹的黑气相互排斥,而凡心碑的细痕在识海里也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谷内的地脉气。
他悄悄绕到土台后方,发现有两个伪派弟子守在阵眼旁,正用灵脉石往残片上注入混沌气。林烨屏住呼吸,将净邪符捏在手心,趁着两人转身的瞬间,纵身跃起,凡火化作一道光刃,斩断了绑着一个老妇的锁链 —— 正是之前那孩子的母亲。
“谁?!” 守阵的弟子察觉动静,立刻举着灵刀冲过来。林烨侧身避开,净邪符贴在弟子的眉心,符纸泛着绿光,弟子眉心的黑符瞬间化解,眼神恢复了清明,却也因灵力反噬倒在地上。
土台上的伪派弟子听到动静,纷纷围过来,手里的灵刀泛着黑气:“哪里来的异端,敢坏我们的真道祭阵!”
林烨将老妇护在身后,凡火在身前凝成一道光盾:“你们用凡民祭阵,用伪术骗人,也配称‘真道’?守道峰的凡心术,从来不是用来害人的!” 他的声音带着真我印记的力量,传入被绑凡民的耳中,几个凡民的眼神微微一动,眉心的黑符开始闪烁。
“少废话!给我上!” 伪派首领举起篡改的《凡心经》,黑气从书中涌出,朝着林烨扑来。林烨不慌不忙,掏出火纹碎片,将凡火注入碎片 —— 碎片的暖红光晕暴涨,与阵眼的残片产生强烈共鸣,阵纹的黑气瞬间紊乱,土台开始微微震动。
“怎么回事?残片怎么失控了?” 伪派首领惊慌失措,想上前稳住残片,却被林烨的凡火逼退。
林烨趁机冲到阵眼旁,看清了残片的模样 —— 这是一块墨渊铜钟的残片,上面刻着 “梦界” 二字,边缘还沾着守旧派特有的 “灭凡” 纹!他刚要伸手去拿,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是阿默带着护道组弟子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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