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长空宗已有五十年,没有凡人能通过试炼场三关了?” 慧觉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审视,却更多的是欣赏,“前两关‘权欲’‘灵力’,难住了无数修者,你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却能凭一颗凡心通关,实属难得。”
林烨低下头,轻声说:“我只是守住了想守的东西,不算什么。”
“守住想守的东西,才是最难的。” 空尘长老插话道,“老夫守了三十年试炼场,见过太多修者为了权力、力量放弃道心,你是第一个,能在‘权欲幻境’中守住本心的人。”
慧觉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青木质的弟子牌,递到林烨面前:“这块是外门弟子牌,长空宗规矩,需通过外门考核才能收录。但老夫决定,破格收你为外门弟子,你可愿意?”
林烨愣住了,他看着弟子牌 —— 牌面刻着 “长空” 二字,边缘镶着一圈细小的灵脉纹,摸起来温润如玉。他从未想过要加入长空宗,可若是成为弟子,或许能更方便地寻找治疗孩子们的草药,也能更好地保护白隐。
“宗主,我……” 林烨有些犹豫,“我没有灵力,可能会给宗门添麻烦,也未必能做好弟子的本分。”
“灵力不重要。” 慧觉打断他,眼神坚定,“长空宗收弟子,看的是‘道心’而非‘灵力’。你虽无灵力,却有‘凡心’,这比任何灵力都珍贵。你若愿意,便拿着这弟子牌,在宗内修行,寻找自己的道。”
林烨看着弟子牌,又想起白瑶和白玥期待的眼神,想起娘说的 “守人间烟火”,终于接过弟子牌,躬身道:“弟子林烨,谢宗主收录。”
慧觉笑了笑,手指在弟子牌上轻轻一点,一道淡金光注入牌中,牌面 “长空” 二字下方,渐渐浮现出两个新的字 ——“凡徒”。
“这是你的道号。” 慧觉解释道,“‘凡’是你的根,是凡域的烟火,是你守住的初心;‘徒’是你的身份,是修道者,是追寻道途的人。‘凡徒’,意为‘以凡心入道之徒’,你可喜欢?”
林烨抚摸着牌面上的 “凡徒” 二字,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量,与胸口的初心锚点产生共鸣。他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弟子喜欢。多谢宗主赐号。”
“好。” 慧觉满意地点点头,“玄清,你明天带林烨去外门弟子院安排住处,再给他取一套外门服饰。空尘,你多指点他修行,他的‘凡心道’,或许需要你的经验。”
玄清和空尘躬身应下。林烨拿着弟子牌,站起身:“宗主,长老,弟子还有同伴在凡民区,先行告退。”
慧觉点点头:“去吧。记住,‘凡徒’不是羞辱,是荣耀。守住你的凡心,别让老夫失望。”
林烨走出宗主殿时,夜色已深。殿外的银杏树下,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 —— 赵烈带着三个内门弟子,正靠在树干上,看到林烨出来,赵烈冷笑一声,走上前:“哟,这不是我们的‘凡徒’吗?恭喜啊,一个凡人也能混进长空宗,真是长见识了。”
他身后的弟子也跟着起哄:“赵师兄,你说这‘凡徒’,是不是宗主故意羞辱他啊?毕竟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跟‘徒’可差远了。”
“就是,我看他在宗内撑不过三天,就得被杂役弟子欺负哭。”
林烨握紧手里的弟子牌,胸口的初心锚点微微发烫,却没有生气 —— 他知道,和这些人争执没有意义,只有用行动证明,“凡徒” 不是羞辱,凡心道也不是可笑的道。
“赵师兄,” 林烨看着赵烈,声音平静,“道号是宗主所赐,对我而言,是荣耀而非羞辱。至于我能在宗内待多久,就不劳师兄费心了。”
赵烈没想到林烨敢反驳,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抢他的弟子牌:“你一个凡种,也配用长空宗的弟子牌?给我拿来!”
林烨侧身躲开,指尖泛出淡金光,挡住了赵烈的手。赵烈愣了一下,没想到林烨竟有灵力波动 —— 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温和的力量,让他的手无法靠近。
“你敢反抗我?” 赵烈怒了,指尖凝起灵刃,就要动手。
“赵烈!”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传来。赵烈回头一看,只见玄清长老站在殿门口,脸色冰冷,“宗主殿外,岂容你放肆?还不快带着你的人离开!”
赵烈不敢得罪玄清长老,狠狠瞪了林烨一眼,咬牙道:“算你运气好!我们走!” 说完,带着弟子悻悻地离开。
看着他们走远,玄清长老走到林烨身边,轻声说:“林烨,赵烈是赵长老的亲传弟子,性子傲慢,你以后在宗内要多加小心。若他找你麻烦,就来找我或空尘长老。”
林烨点点头,感激地说:“多谢玄清长老。”
“不用谢。” 玄清叹了口气,“宗主对你寄予厚望,你要好好修行,别让他失望。外门弟子院在东院,明天我带你过去。”
林烨躬身道别,转身朝着凡民区走去。手里的弟子牌泛着淡金光,“凡徒” 二字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他想起慧觉宗主的话,想起空尘长老的认可,心里充满了力量 —— 他不再是一个孤独的凡人,而是有了宗门的庇护,有了追寻凡心道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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