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林烨摇摇头,看着她的身影化作光丝,“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背叛我们。”
幻象赵二丫消散后,束缚阿牛和陈石头的光丝也随之断裂。他们冲过来,阿牛立刻查看林烨的伤口:“林烨哥,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二丫真的……”
“是星阵的幻象。” 林烨握紧道源碎片,银辉比之前更亮,“它故意制造我们最信任的人的背叛场景,想让我们心生怀疑,放弃伙伴,放弃试炼。”
陈石头捡起地上的清蛊铲,铲尖的黑纹已经消失,变回普通的木铲:“这星阵太歹毒了,它知道我们最在意什么,就专挑什么来攻击。刚才我被束缚的时候,还看到幻象里的自己再次被虫卵控制,要杀你和阿牛,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也看到了。” 阿牛点点头,箭气在掌心泛着微光,“幻象里的我,因为害怕混沌傀儡,丢下你们一个人跑了,还被黑袍人抓住,说出了三脉守护石的位置…… 那种感觉,比被傀儡攻击还难受。”
林烨看着他们,突然明白星阵的真正目的:“它不是要我们恨伙伴,是要我们看清自己的内心 —— 我们害怕的不是伙伴的背叛,是自己对伙伴的不信任,是自己内心的软弱。只要我们守住对伙伴的信任,守住自己的本心,就能打破任何幻象。”
话音刚落,星阵突然剧烈震颤起来,远处的淡金光晕(道源核心的方向)泛出刺眼的光,无数光丝重新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虚影 —— 是墨渊!他手里握着星屑长剑,眼神里满是威严:“守心者已辨伙伴之真,接下来,是最后一道试炼 —— 斩断虚妄,直面真我。”
虚影挥了挥长剑,星阵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泛着黑紫色的混沌气 —— 是星阵制造的 “虚妄之海”,里面倒映着每个人最想逃避的自己:林烨看到了放弃守护、留在虚假青禾村的自己;陈石头看到了被虫卵控制、背叛伙伴的自己;阿牛看到了害怕困难、独自逃跑的自己;甚至还能看到赵二丫(真实的赵二丫还在其他光门试炼)的虚影,里面是她被黑袍人蛊惑、交出符篆的自己。
“虚妄之海,映本心之影。” 墨渊的声音在星阵中回荡,“若不能斩断自己的虚妄之影,便永远困在此地,成为星阵的一部分;若能斩断,便能抵达道源核心,成为凡域的守护者。”
林烨看着虚妄之海里的自己,那个穿着普通布衣、在灵田劳作的 “林烨”,正对着他微笑:“留下来吧,这里有你娘,有青禾村的温暖,不用再面对混沌的危险,不用再承担守护者的责任,多好。”
阿牛的虚妄之影也在说话,声音带着恐惧:“跑吧,阿牛,你打不过混沌傀儡,你保护不了伙伴,跑了就不用再害怕了。”
陈石头的虚妄之影则满是绝望:“放弃吧,陈石头,你注定会被虫卵控制,注定会背叛伙伴,与其再伤害他们,不如现在就放弃,让星阵结束你的痛苦。”
林烨深吸一口气,握紧道源碎片,银辉在掌心凝聚成光刃:“我不会放弃。守护凡域,不是责任,是我自己的选择;信任伙伴,不是被迫,是我看清他们本质后的决定。虚妄之影,不过是我内心的软弱,只要我不认同它,它就伤不到我。”
他举起光刃,往虚妄之海里的自己砍去。光刃穿过虚影,虚影发出一声惨叫,化作光丝消散。阿牛和陈石头也跟着举起武器,斩断了自己的虚妄之影。
虚妄之海渐渐干涸,星阵中央的淡金光晕越来越近,道源核心的气息也越来越清晰。林烨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满是坚定 —— 星阵的试炼,他们已经闯过了最艰难的部分,接下来,只要抵达道源核心,就能完成试炼,守护凡域。
可就在他们准备往光晕走去时,星阵的边缘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 —— 是周猛!他的身影在光丝中挣扎,虚妄之影正缠绕着他,是他最想逃避的过往:背叛青禾村、与黑袍人勾结的画面。
“林烨!救我!” 周猛的声音带着绝望,“我不想被虚妄之影控制!我想赎罪!我想和你们一起守护凡域!”
林烨毫不犹豫地冲过去,银辉包裹住周猛的身影:“别放弃!想想你在青禾村巡逻时的决心,想想你说要弥补过错的誓言,斩断虚妄之影,我们一起去道源核心!”
周猛看着林烨信任的眼神,又看了看虚妄之影里的自己,突然握紧拳头,灵脉气在掌心凝聚,斩断了缠绕自己的光丝:“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逃避!我要赎罪!我要守护凡域!”
他的虚妄之影消散后,星阵终于恢复了平静。林烨、陈石头、阿牛和周猛站在一起,看着远处的道源核心,眼神里满是期待。道源试炼的最后一步,就在眼前。而林烨知道,无论道源核心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他们守住对伙伴的信任,守住自己的本心,就能克服任何困难,给凡域带来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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