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村的晨雾带着灵脉泉的清甜,缠在新修的篱笆上,像一层柔软的纱。村民们趁着晨光修补被傀儡撞塌的木屋,李婆婆带着几个妇人在灵田补种新的灵稻,嫩绿的秧苗插进泛着淡绿的土壤里,与上周被混沌气染黑的焦土形成鲜明对比 —— 这场决战的胜利,像一场及时雨,洗去了村里的阴霾,却洗不掉某些藏在暗处的 “余毒”。
赵二丫蹲在灵田边,手里握着特制的 “清蛊铲”,铲头沾着灵脉泉的活水,小心翼翼地拨开土壤。她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上周被触手擦伤的疤痕,疤痕周围泛着极淡的粉,是灵脉草膏滋养后的痕迹。自决战回来,她就主动揽下了 “清理残蛊” 的活计,每天天不亮就去灵田、陨星谷巡查,仿佛只有指尖触到土壤的踏实感,才能冲淡心里残留的愧疚。
“二丫,歇会儿吧!这筐灵米糕刚蒸好,你吃两块再忙。” 张婆提着竹篮走过来,篮里的灵米糕冒着热气,甜香混着晨雾飘过来,“你这孩子,天天这么拼,身子会熬坏的。”
赵二丫直起身,手腕酸得发僵,她接过米糕,咬了一口,温热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却没压下心里的一丝不安:“张婆,你看这块土 ——” 她指着脚下的土壤,拨开表层的新土,下面竟藏着一丝极淡的黑纹,黑纹像细蛇般往灵稻的根须钻,“还是有残蛊,比昨天在西头田发现的更细,藏得也更深。”
张婆的笑容瞬间凝固,她蹲下身,指尖的灵气探进土壤,脸色渐渐发白:“这是…… 噬灵蛊的卵!黑袍人竟然把蛊卵埋得这么深,连灵脉泉的活水都冲不掉!”
两人的对话惊动了附近补种灵稻的村民,王婶放下秧苗跑过来,看到黑纹后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怎么办?要是蛊卵孵化,灵稻又会枯,我们冬天的口粮就没了!”
“别慌!” 赵二丫立刻站起来,握紧清蛊铲,“我去通知林烨哥,他的星屑气能净化蛊卵!大家先别碰有黑纹的土壤,免得被蛊气缠上!”
她提着竹篮往祠堂跑,晨雾被她的脚步搅散,路过灵脉泉时,她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 —— 泉里的活水泛着正常的淡绿,可泉底的鹅卵石上,竟也沾着几星不易察觉的黑屑,像被风吹落的煤渣。“连灵脉泉都有残留……” 赵二丫心里的不安更重,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祠堂里,林烨正对着摊开的墨渊壁画残片皱眉。残片是昨天从地脉洞穴带回来的,上面刻着几行模糊的古字,符文残片的银辉正一点点修复字迹。林青禾坐在一旁,灵脉龟甲的金辉扫过残片,试图解读其中含义;陈石头则在打磨铁锤,锤头上的火纹被他擦得发亮,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残片,眼神里满是专注 —— 自决战后,他就把研究墨渊遗迹当成了新的责任,仿佛这样能更彻底地弥补之前的过错。
“林烨哥!” 赵二丫冲进祠堂,气喘吁吁地递过沾着黑纹的土壤样本,“灵田和灵脉泉都发现了噬灵蛊卵,藏得很深,普通灵气清不掉!”
林烨立刻放下残片,银辉扫过土壤样本 —— 黑纹在银辉下瞬间显形,是比之前更细小的蛊卵,卵壳上还裹着一层淡黑的混沌气,像给蛊卵加了层 “保护壳”。“是黑袍人故意留下的。” 林烨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知道自己会输,提前在青禾村的灵脉节点埋了蛊卵,想等我们放松警惕时爆发,让灵脉彻底瘫痪。”
陈石头放下铁锤,走到样本旁,锤头上的火纹泛着淡红:“我的火纹能烧了蛊卵,可灵田面积太大,单靠我一个人,至少要三天才能清完,要是期间蛊卵孵化……”
“我有办法。” 林青禾突然开口,她指着壁画残片上刚修复的字迹,“你看 —— 墨渊前辈记载,‘噬灵蛊畏星屑与地脉本源共鸣之力’,我们可以用道源核心的碎片,配合灵脉泉的‘生’之力,在村里布一个‘清蛊阵’,既能一次性净化所有蛊卵,还能加固灵脉节点,防止以后再被混沌气侵蚀。”
阿牛这时背着守护之矢跑进来,箭杆上还挂着刚采的灵脉草:“林烨哥!我刚在陨星谷铜桩旁发现了几个新的黑纹,比灵田的更粗,好像往地脉深处延伸了!”
“看来残蛊不止在村里。” 林烨站起身,将道源核心碎片从布包里取出,碎片的淡蓝光在掌心跳动,“青禾,你留在这里准备清蛊阵的材料;陈叔,你跟我去陨星谷查地脉深处的残蛊;二丫,你带着阿牛在村里标记有黑纹的区域,提醒村民别靠近;我们中午在灵脉泉汇合,启动清蛊阵。”
众人立刻行动。林烨和陈石头沿着陨星谷的小路往铜桩走,谷里的陨星岩还留着之前战斗的痕迹,有的岩石上还沾着干涸的黑液,被晨光晒得泛白。走到铜桩前,陈石头举起铁锤,火纹往地面探去,很快就感应到地下传来的微弱震动:“蛊卵在往地脉本源的方向爬,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
林烨蹲下身,符文残片的银辉注入土壤,银辉顺着黑纹延伸的方向往下探,很快就触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 是墨渊遗迹的方向!“残蛊在往墨渊的遗迹钻!” 林烨猛地站起来,“黑袍人不仅想毁了青禾村的灵脉,还想让残蛊污染墨渊留下的守护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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