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皱起眉头,符文残片的银辉在掌心亮起 —— 他能感应到陈石头身上浓郁的混沌气,还有中立代表们手里灵脉草上的伪造星屑气,心里瞬间明白:陈石头在设局陷害他。
“周镇长,话不能乱说。” 林烨往前走了一步,银辉扫过陈石头手里的防御阵残片,“昨夜防御阵是陈石头凿破的,傀儡是他引来的,你凭什么说我是灾星?”
“你还敢狡辩!” 陈石头立刻上前一步,将残片举到代表们面前,“大家看,这凿痕里的星屑气,除了你林烨,还有谁能留下?昨夜我亲眼看到你在阵眼旁徘徊,傀儡就是那时候冲进来的!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我那是去修补阵眼!” 林烨怒声道,“你明明知道,是你突然袭击我,才让阵眼的缺口扩大,傀儡才进来的!”
“袭击你?” 陈石头冷笑一声,故意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淡淡的黑纹(他谎称是昨夜被傀儡抓伤的),“我是为了帮你挡傀儡,才被混沌气伤了!你倒好,反过来污蔑我!阿牛,你说说,昨夜我是不是在帮你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牛身上。阿牛握紧守护之矢,脸色涨得通红:“不是!你是故意袭击林烨哥!你还破坏了防御阵!”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陈石头立刻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屑,“昨夜你吓得躲在祠堂里,怎么知道外面的事?肯定是林烨教你这么说的!他就是利用你年纪小,让你帮他撒谎!”
中立代表们的眼神开始动摇。溪木村的老者看着阿牛,摇了摇头:“孩子,可不敢乱说话。道源之事关系凡域安危,撒谎是要遭天谴的。”
“我没有撒谎!” 阿牛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想拿出陈石头掉落的铁锤作证,却发现铁锤还在青禾村的祠堂里(昨夜匆忙离开时忘了带),此刻空口无凭,怎么说都像狡辩。
魏书这时又适时开口,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纸:“诸位,这是学宫找到的百年前的‘灾星图’,上面画的灾星,就带着星屑气,与林烨的力量一模一样。墨渊当年也是这样,先以星屑之力迷惑众人,后引混沌气反噬,现在林烨的所作所为,与墨渊如出一辙啊!”
他将图纸递给代表们,图纸上的灾星确实泛着银辉,与林烨的星屑气相似 —— 可没人知道,这张图纸是学宫昨夜连夜伪造的,所谓的 “灾星图”,根本就是魏书为了阻止林烨拿到道源,故意画出来的假证据。
“难怪!难怪青禾村的灵田会枯!防御阵会破!” 一个来自石洼村的代表突然大喊,他的村子去年曾因混沌气损失惨重,对 “灾星” 格外敏感,“肯定是林烨的星屑气引来了混沌!我们不能让他参加试炼!我们要废了他的灵脉!”
“废了他的灵脉!” 其他几个受混沌气影响过的代表也跟着喊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连黑石镇的黑甲修者们也跟着起哄,学宫的白衣修者们则冷眼旁观,显然是默认了这种做法。
林烨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像被冰锥刺穿。他试图解释昨夜净化村民的事,试图拿出百年典籍里 “混沌使者陷害墨渊” 的记载,可没人听他说话 —— 代表们的愤怒、周猛的煽动、魏书的伪证、陈石头的挑唆,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每说一句话,都被当成 “灾星的狡辩”。
“林烨,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主动废了灵脉,别再害凡域了!” 陈石头走到林烨面前,锤头上的黑气隐隐闪烁,“你要是不肯,我们就只能动手了 —— 为了凡域,为了所有村民,我们必须除掉你这个灾星!”
“你别太过分!” 林烨调动星屑之力,银辉在周身凝聚,“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勾结混沌,没有引傀儡袭击,是你陈石头背叛了我们,是你被混沌虫卵控制了!你看看你脖颈处的黑纹,那不是傀儡抓伤的,是虫卵的痕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石头的脖颈上。陈石头心里一惊,立刻捂住衣领,脸色却故作镇定:“你胡说!这就是傀儡抓伤的!你就是想转移话题,让大家不注意你是灾星的事实!大家别信他,他的星屑气已经开始失控了,再等下去,他就要引混沌气来了!”
他说着,突然往林烨身上扑去,铁锤往林烨的胸口砸去 —— 他想故意激怒林烨,让林烨动用星屑之力伤人,这样就能坐实 “星屑失控” 的罪名。林烨早有防备,侧身避开,星屑气只是轻轻推开陈石头,没有伤人,可即使这样,还是被周猛抓住了把柄。
“大家看到了吗!他的星屑气已经控制不住了!” 周猛大喊一声,挥刀冲向林烨,黑甲修者们也跟着冲上来,“拿下他!废了他的灵脉!”
中立代表们虽然没有动手,却也拦住了想帮林烨的阿牛:“孩子,别拦着!这是为了凡域好!”
阿牛被代表们围住,守护之矢的光再亮,也冲不破人墙,只能眼睁睁看着黑甲修者们冲向林烨,急得大喊:“别打他!林烨哥是好人!你们别被陈石头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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