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何人?”辉夜的声音空灵而冰冷,带着神只般的威严。
陈御风没有回答。他缓缓站起身,青衫无风自动。
他没有施展任何惊天动地的招式,只是微微阖上双眼,似乎在回忆,在酝酿。一股难以言喻的、蕴含着无尽思念与潮汐般起伏波动的意境,开始以他为中心,无声地弥漫开来。
那是【碧海潮生按玉箫】的意境,经由混沌道则演化,已非音律功法,而是直接引动了情感与法则的共鸣。他思念黄蓉时的那份深藏于永恒孤寂下的炽热温情,化作了最本源的“存在”之力,如同无声的潮汐,温柔而又无可抗拒地涌向大筒木辉夜。
这股力量,无关查克拉,无关忍术,直接作用于“存在”的本质,作用于意识与灵魂的根源。
辉夜那冰冷的、充斥着吞噬与回收欲望的意识,在接触到这股“情感潮汐”的瞬间,如同冰雪遇到了烈阳!她感受到了一种她从未理解、也从未拥有的东西——那种超越了纯粹力量与生存本能的、深刻而永恒的情感羁绊。
她那空洞的白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是茫然,是恐惧,更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自身存在意义的质疑与崩塌!
“这……这是……什么?”辉夜发出困惑而痛苦的低吟,她试图催动所有的力量抵抗,无论是八十神空击还是黄泉比良坂,在这无声的情感潮汐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潮汐并非在摧毁她的身体,而是在“净化”她的存在,将她那扭曲的、基于吞噬而存在的意识,引向最终的“归墟”——回归世界本源,回归虚无。
“不……哀家是……不死的……”辉夜挣扎着,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她那庞大的查克拉如同退潮般消散,回归天地。
陈御风睁开眼,看着正在逐渐消散的辉夜,目光依旧平静。
“痴儿,执迷不悟。”
话音落下,辉夜的身影彻底淡化,最终如同泡影般破碎,化作点点纯净的光粒,消散于天地之间。没有爆炸,没有惨叫,只有一种仿佛枷锁被打碎、错误被修正般的宁静。
连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那隐匿在她袖中的黑绝。这谋划了千年的阴影,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诅咒,便与其母一同归于虚无。
战场,第三次陷入了死寂。
这一次,连风声都仿佛消失了。
所有人,包括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都呆呆地看着辉夜消失的地方,又看向那个缓缓坐回土坡、再次拿起茶壶的青衫身影。
结束了?
纠缠忍界数千年的因果,查克拉的起源,灭世的危机……就这么……结束了?
被那个人,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如同拂去灰尘般,轻轻抹去了?
照美冥站在不远处,看着陈御风的背影,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敬畏感席卷全身。她见证了神明的陨落,而造就这一切的,是另一位无法言说的存在。
陈御风喝完了壶中最后一口茶,将空壶收起。他站起身,目光最后一次扫过这片逐渐恢复平静,却又永远刻上了他印记的战场,以及战场上那些劫后余生、眼神复杂的生灵。
他看到了照美冥眼中那复杂的情绪,看到了鸣人与佐助脸上的震撼与迷茫,也看到了无数忍者眼中的恐惧与感激。
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了。
此间风景,已观览完毕。噪音源,已悉数清除。
他该离去了。
没有告别,没有言语。他的身影在众人瞩目之下,再次由实转虚,化作点点混沌光华,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缓缓消散在空气之中。
来得突兀,走得从容。
只留下一片被强行终结的战争,一个巨大的掌印深渊,以及一个关于青衫道尊弹指间平定灭世之灾的、注定将流传万古的神话。
照美冥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许久,才幽幽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那片需要重建的战场,走向那些需要安抚的幸存者。
他的出现,是灾难,还是救赎?或许,对于超越了理解的存在,本就不该用凡俗的概念去定义。
他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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