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唇枪舌剑,各执一词,气氛越来越紧张。封不平、成不忧咄咄逼人,岳不群虽据理力争,但在对方有备而来且实力占优的情况下,渐渐落入下风。令狐冲等弟子气得咬牙切齿,却因武功未臻一流,又被嵩山派高手隐隐威慑,不敢妄动。
就在争执不下之际,封不平不耐道:“岳不群,废话少说!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你若能胜过我手中之剑,我封不平扭头就走!若不能,就乖乖交出掌门之位!”
岳不群心知此战难免,正要应战,忽然心念一动,目光瞥向风雪中缓缓走来的一个青衫身影——陈御风不知何时已从思过崖下来,正站在不远处,淡漠地看着这场闹剧。
岳不群尚未开口,那嵩山派的钟镇却先注意到了陈御风。他见这年轻人气度不凡,却又面生得很,不像华山弟子,便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道:“那小子,你是何人?在此窥视,意欲何为?”
陈御风看都未看他,目光落在漫天飞雪上,仿佛在欣赏雪景。
钟镇被他无视,顿觉脸上无光,他在嵩山派地位不低,何时受过这等轻视?不由得怒从心起,喝道:“喂!小子,本大爷问你话呢!聋了吗?”
陈御风这才缓缓转过头,眼神如同这冰雪般寒冷:“聒噪。”
钟镇一愣,随即大怒:“好个狂妄的小辈!你是华山派的人?”
“不是。”
“既然不是华山派的人,就滚远点!否则刀剑无眼,伤了你可别怪我们!”钟镇威胁道。
陈御风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就凭你们这几块废料,也配伤我?”
此言一出,不仅钟镇暴跳如雷,连封不平、成不忧等剑宗之人也勃然变色!
“小畜生,你找死!” 钟镇再也按捺不住,锵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弯曲,如同九曲黄河,正是他的成名兵刃“九曲剑”!他身形一动,剑光如毒蛇出洞,直刺陈御风咽喉,竟是下了杀手!
他这一动,快如闪电,岳不群等人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然而,面对这凌厉一击,陈御风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间不容发之际,于漫天风雪中,精准无比地夹住了那疾刺而来的剑尖!
“叮——!”
一声轻响,如同冰雪凝结。
钟镇前冲的身形猛然僵住,他只觉得剑尖如同刺入了万载玄冰之中,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任他如何催动内力,那柄百炼精钢的九曲剑竟似焊在了对方指间,纹丝不动!
他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骇,想要撤剑后退,却发现对方那两根手指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根本无法挣脱!
“撒手!” 陈御风冷喝一声,双指微一用力。
“咔嚓!”
那柄精钢打造的九曲剑,竟从被夹住的剑尖处开始,寸寸断裂!碎片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倒射而回,大部分深深嵌入了钟镇的胸膛!
“噗——!”
钟镇狂喷一口鲜血,眼中带着无法置信的恐惧,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密密麻麻的血洞,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气绝身亡!
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九曲剑”钟镇,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钟镇倒地,众人才反应过来!
封不平、成不忧以及他们带来的剑宗弟子,还有剩余的嵩山派之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钟镇的武功,在他们之中已属顶尖,竟然被这年轻人用两根手指……夹碎了兵刃,反震而死?!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成不优声音发颤,指着陈御风。
陈御风甩了甩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灰尘,目光淡漠地扫过他们:“现在滚,可活。”
封不平又惊又怒,与成不忧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狠厉。他们筹谋多年,岂肯因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而功亏一篑?更何况此人杀了嵩山派的人,已结下死仇!
“并肩子上!杀了这小子,为钟师兄报仇!” 封不平厉喝一声,与成不忧同时挺剑攻上!他们带来的剑宗弟子和剩余的嵩山派高手也发一声喊,各持兵刃,如同潮水般向陈御风涌去!
霎时间,剑气纵横,刀光闪烁,将漫天风雪都搅得纷乱!
岳不群等人看得心惊肉跳,想要上前相助,却被陈御风一个眼神制止。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面对这四面八方而来的围攻,陈御风终于动了。他并未动用任何兵刃,只是身形微晃,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刀光剑影之中。他的动作看起来依旧缓慢优雅,但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拂袖,都必有一人倒下。
或指风点穿咽喉,或掌力震碎心脉,或袖劲拂断筋骨……他所过之处,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剑宗弟子和嵩山派高手如同稻草般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泼洒在洁白的雪地上,触目惊心!
封不平和成不忧怒吼连连,将毕生功力注入剑中,剑法凌厉狠辣,招招夺命。然而,他们的剑锋总是距离陈御风身体数寸便无法再进,仿佛有一堵无形的气墙阻挡。陈御风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们的剑招,只是随手破解,如同大人对付舞弄木棍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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