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声音?”
“果然啊……”玛薇卡则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是夜神,她被唤醒了。”
一缕青烟逐渐从机器前飘了出来,几只仙灵也飘荡在四周。
“什么?夜神?”派蒙很惊讶,看着玛薇卡,“就是夜神之国的那个夜神?”
玛薇卡点了点头。
而夜神则解释了起来。
原来因为她的力量所剩无几,只能凭借沉睡来换取存在的延续。
而现在她被这台装置唤醒,难以抑制本能的哀嚎,这种声音足以引起灵魂的激荡,不过由于大家都灵魂都很完整,所以影响很小,但欧洛仑因为灵魂有残缺,所以才会几近瓦解。
但是欧洛仑却坚持了下来,真是了不起的人类。
“所以,他会做出异常的举动,也是因为波动的影响吗?”希诺宁询问起了夜神。
“不是,还有另外的灵魂也受到了影响,他发现了这处残缺,想要躲避进来,却又被赶了出去,但这个灵魂并不来自纳塔或者夜神之国,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来自何处。”
队长似乎有点难堪,为了掩护,他也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眼前的秘源机关是为了重新构建地脉,可是为什么启动它的结果,会是唤醒了你?”
“因为,我曾是纳塔地脉,夜神之国的构建者啊!”
在远古时期龙与降临者的战斗中,世界的边缘被破坏,深渊由此侵入,纳塔的地脉破损尤为严重。
为了帮助居住在这里的纳塔人,夜神整合了旧地脉的残片,重构其脉络,夜神之国就此诞生。
后来初代火神希巴拉克强化了它,并建立了用于对抗深渊的规则,还魂诗和归火圣夜巡礼。
而眼前的装置,是远古时期巨龙试图强化地脉的道具,会将力量注入到地脉的中枢。在遥远的过去,这种做法算不上有效,因为相较于地脉精巧的结构,他们的技巧实在粗糙。
并且现在地脉的结构早已变化,这股力量也只能由夜神承受,虽然方式很粗暴,让她承受到巨大的痛苦,但也让她汲取到了一些力量,让她醒来和大家交谈,做一些事情,例如,以她完全消失为代价,再重构一次地脉。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纳塔的人崇拜她,为她冠上夜神之名。在过去的他们消失之前,还有另一个名字,天使,当然还有另一个对于冒险家更加亲切的名字,那就是退化后的她们,仙灵。
纳塔遗留的天使很少,所以仙灵也所剩无几,大家围绕着她,为人类献上力量,重构了地脉。眼看如今人类顽强生活,将她视为信仰,她也很满意。
现在,只要玛薇卡一声令下,夜神依旧会像几千年前那样,尝试执行她的使命。
但是玛薇卡坚定的拒绝了。
“我不会这样做,在大规模的重构后,你会彻底消失,建立在夜神之国的纳塔规则也会不复存在,记载于旧地脉中的记忆与传说也会消失,纳塔人会面临许多精神上的问题,譬如失忆,记忆紊乱,认知障碍……这和动用神之心,用灵魂与记忆织网一样,都是不可接受的代价。”
但一旁的队长已经彻底绷不住了。
“生命的延续高于你提到的所有代价,一旦深渊失控,留下的只有尸骸与废墟!”
玛薇卡也转身,认真的看着队长,回应着他的质疑。
“那之后怎么办呢,当新的地脉再次被深渊入侵的时候,纳塔人要怎么办,他们还有什么武器?不再受到夜神与规则庇护的土地,能延续到什么时候呢?”
“多一天算一天,无法度过现在,就没有资格考虑未来。非要等到大规模的牺牲出现,你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队长仍然固持己见,而这种悲观的态度也让空他们十分疑惑。
“所以……你为什么对现状如此悲观?”
空问起了队长,而队长也给予了回答。
“为什么……因为我是坎瑞亚的幸存者,我亲眼见到过深渊带来的恐惧与绝望。”
“啊?坎瑞亚?”队长是坎瑞亚遗民的消息让在场的几人都有些吃惊。
“没错,我的家人,我的故乡,我的战友与同胞,都在深渊的侵袭中永远的消失了……”
“等等,我想问一下……”
“嘘!”
戴夫刚想问一下队长他知不知道戴因斯雷布和五大罪人的事情,就被空他们制止了。
队长回想起痛苦的过往,心情十分沉重,语气也暗淡了下来,他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仿佛那里有着千钧般的重荷,但很快他就再次振作起来,攥紧了拳头,提高语气,质问起玛薇卡。
“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哪怕是五百年的岁月,依然宛如昨日。有过相似经历的你,玛薇卡,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玛薇卡点了点头,也回忆起了昔日的纳塔。
“嗯,痛苦万分,追悔莫及,即使现在还会在梦中见到灾厄肆虐的景象……”
听到了玛薇卡的回答,队长再次质问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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