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市的午后晒得人暖融融,苏晚坐在地毯上,看着温景然把一本软布书展开。米白色的布面上印着浅黄的小鸭子,温景然指尖捏着布书边缘:“这是大豆油墨印的,没一点味道,宝宝三个月就能抓着玩,咬也不怕,比硬纸书安全多了。”
苏晚笑着点头,指尖拂过布书软乎乎的面料,是温景然昨天从母婴店挑的,特意选了边角缝得紧实的款,怕宝宝勾到手指。张姐端来桂圆红枣水,凑过来看:“温医生连宝宝玩的东西都这么讲究,哪像傅总,上次送的那台进口早教机,按钮硬邦邦的,宝宝小手根本按不动,纯摆看的。”
“别这么说。”苏晚嘴上温和,手里却把布书轻轻放进宝宝的收纳筐里,傅斯年的“心意”从来都没沾过“实用”两个字,她现在只想守着眼前的安稳。刚说完,院门被推开,福伯拎着个布包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个小竹篮:“少夫人,老夫人给宝宝缝了两三个棉围嘴,说宝宝吐奶时用得上,都是细棉布缝的,吸汗又软和,还有这篮小米,老夫人说熬粥给你补气血。”
苏晚拿起围巾,米白色的布面上绣着小小的小叶子,针脚密得看不见线头:“替我谢谢老夫人,让她别总为我费心。”福伯压低声音,语气无奈:“老夫人还说,傅总昨天订了台进口早教机,说是能教宝宝说话,可宝宝才刚出生,根本用不上,被老夫人拦在傅家了,让您别理他的虚礼,安心护着宝宝。”
“我知道了。”苏晚把围嘴叠好放进筐里,动作干脆,她绝不会让傅斯年的东西,打乱现在和宝宝的平静。
福伯走后,晓棠的视频电话突然弹了出来,屏幕里的她气得皱眉:“苏姐!傅斯年今天又来工作室了,扛着那台进口早教机,说要给宝宝用,沈瑶姐直接给推到门外,说‘傅总你长点心!宝宝刚生下来哪用得上这玩意儿?别来添乱!’”
“沈瑶做得对。”苏晚忍不住笑,眼神却没半分松动,“你们别管他,把童装线的尺寸表整理好,等宝宝出生,咱们就按宝宝的尺寸打样小样品。”挂了电话,她摸了摸小腹,宝宝轻轻踢了她一下,像是在应和她的话。
而A市傅家别墅的书房里,傅斯年正把早教机的订单揉成一团,狠狠砸在桌上。陈默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小声汇报:“傅总,温医生给宝宝准备的软布书,苏小姐很喜欢,您订的早教机太复杂,宝宝现在根本用不上”
“用不上?”傅斯年猛地抬头,眼里满是红血丝,“我花几万买的早教机,还不如他几十块的布书有用?”
陆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杯冷水递过去,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清醒点!苏晚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贵东西!她在傅家怀着孕,想给宝宝准备个小摇篮,林薇薇故意说‘傅家孩子哪用这么便宜的’,你在哪?她半夜查育儿知识,你陪着林薇薇去看电影,你忘了?现在她有人疼,你送这些有什么用?”
傅母这时端着个小布包走进来,眼眶红红的:“斯年,我给宝宝织了双小鞋子,鞋底是软毛线的,你看能不能”,话没说完,就被傅斯年打断:“妈,别送了,她不会要的,我们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傅母的手僵在半空,眼泪掉了下来,把布包放在桌上:“我以前真是糊涂,偏心薇薇,把好好的媳妇逼走,现在连孙子的面都见不到”,她默默走出去,布包里的小鞋子绣着小小的太阳花,是她熬了四个晚上织的,却连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临市的夜晚,月光落在宝宝的收纳筐上。苏晚靠在床头,看着温景然贴在墙上的“宝宝用品注意事项”,上面连“布书每周洗一次,用婴儿洗衣液”都标得清清楚楚,心里满是踏实。她摸了摸小腹,轻声说:“宝宝,妈妈会护着你,咱们在这儿安安稳稳的,再也不被打扰。”
而A市的夜空下,傅斯年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攥着那张揉烂的早教机订单,看着远处的灯火,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是苏晚,还有那个本该由他守护的小生命。他的追妻火葬场,才刚刚拉开序幕,却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无尽的后悔里,看着苏晚在临市一步步护着宝宝,走向安稳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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