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房间,落在苏晚摊开的画稿上。她握着细头马克笔,正细细勾勒礼服裙摆的珍珠刺绣,这是为设计师沙龙准备的最终稿,每一颗珍珠的位置都反复调整过,连丝线的光泽都用渐变笔触描了出来。
“咚咚。”敲门声响起,林薇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甜腻的笑意:“苏小姐,我切了点水果,你要不要尝尝?”
苏晚手一顿,笔尖在画稿上划出一道细小的墨痕。她皱了皱眉,还是应道:“进来吧。”
林薇薇端着果盘走进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画稿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随即又笑得温柔:“苏小姐这是在画画呀?画得真好看,这礼服要是做出来,肯定特别美。”
苏晚没接话,只是把马克笔放在一边,拿起纸巾想擦掉那道墨痕。林薇薇却突然上前一步,“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手里的果盘晃了晃,半杯冰咖啡直接泼在了画稿上。
“呀!”林薇薇惊呼一声,慌忙放下果盘去捡画稿,“对不起苏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太不小心了!”
深褐色的咖啡渍在画纸上迅速晕开,原本精致的珍珠刺绣被染得一团糟,连礼服的轮廓都模糊了。苏晚看着被毁的画稿,心脏像被紧紧攥住,疼得发慌。这是她熬了三个晚上才改好的最终稿,离沙龙只剩两天,根本来不及重新画。
“苏小姐,你别生气,我……我赔你一张画纸好不好?”林薇薇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比苏晚还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没站稳……”
“你是没站稳,还是故意的?”苏晚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冷意。她想起福伯说的话,林薇薇连送文件都是设计好的,这次打翻咖啡,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林薇薇被她问得一怔,随即眼泪就掉了下来:“苏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误会,但我真的没有坏心思……”
就在这时,傅母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和哭哭啼啼的林薇薇,立刻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哭了?”
“傅夫人,是我不好,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弄脏了苏小姐的画稿,苏小姐误会我是故意的”,林薇薇哽咽着说,还偷偷抹了把眼泪。
傅母立刻把矛头指向苏晚:“不就是一张画吗?至于这么凶薇薇吗?她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喜欢画画,让斯年给你买一百张画纸,别在这儿欺负薇薇!”
“妈,这不是画纸的问题,这是我为设计师沙龙准备的最终稿,后天就要用了!”苏晚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些,语气里满是委屈,“而且她是不是故意的,你问问她自己!”
“你还敢顶嘴?”傅母上前一步,指着苏晚的鼻子,“我看你就是闲得慌,整天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学学薇薇,多关心关心斯年!现在倒好,还学会欺负人了,我们傅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媳妇!”
苏晚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看着傅母偏袒的样子,看着林薇薇眼底藏不住的得意,心里像被冰锥扎着,疼得说不出话。
“傅夫人,您别骂苏小姐了,都是我的错。”林薇薇拉了拉傅母的胳膊,假装劝解,“苏小姐也是着急画稿,我不怪她。我现在就去帮苏小姐买新的画纸,再陪她重新画一张好不好?”
“还是薇薇懂事。”傅母的脸色缓和下来,拍了拍林薇薇的手,“你别管她,让她自己画,她要是画不好,也是她自己没用。”
说完,傅母拉着林薇薇走了出去,临走前还瞪了苏晚一眼,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苏晚耳朵发疼。
苏晚看着被毁的画稿,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蹲在地上,把画稿抱在怀里,心里满是绝望,她以为设计能成为她的支撑,可现在连这点希望,都被林薇薇毁了。
就在这时,门把手轻轻转动,福伯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看到蹲在地上哭的苏晚,连忙放下托盘,轻声说:“少夫人,您别难过,我看看画稿。”
苏晚抬起头,抹了把眼泪,把画稿递给福伯。福伯小心翼翼地展开,看着上面的咖啡渍,皱了皱眉,随即从托盘里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和几根棉签:“少夫人,这是去渍剂,我以前在国外学过清理画纸污渍的方法,您试试,说不定能救回来。”
苏晚愣了一下,接过去渍剂:“真的能行吗?”
“您放心,我以前清理过比这更严重的污渍。”福伯笑了笑,耐心地教她,“您用棉签蘸一点去渍剂,轻轻在污渍边缘擦,别太用力,慢慢晕开,就能把咖啡渍吸掉。”
苏晚按照福伯说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画稿。奇迹般地,深褐色的咖啡渍慢慢变淡,虽然还有一点痕迹,但用马克笔补画一下,就能恢复原样。她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一边擦一边对福伯说:“谢谢您福伯,要是没有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福伯叹了口气,“林小姐刚才在门外跟傅夫人说,要‘好好教训一下苏小姐,让她知道谁才是傅家的女主人’,我在走廊都听到了。少夫人,您以后要多小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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