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师傅传功靠灌顶,我师傅传功靠画大饼。
别人绝学光芒万丈,我的绝学火苗乱窜。
说好的隐藏高手呢?怎么放大招前还要先跳段广场舞热身?
瑶光!你再把我手机里‘相亲相爱一家人’群名改成‘上古摸鱼打工仔’我就把你和毕方鸟的飞行日志全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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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煎锅山,像是刚被扔进洪荒巨锅里涮了一遍的巨兽,浑身冒着委屈巴巴的白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混合着焦糊味和泥土腥气的“战后余韵”。
林天瘫在泥地里,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抗议的尖叫。那身宝贝龟壳背心此刻仿佛吸饱了泥水,沉得能直接把他压进地里当化石。他现在只想和这片泥泞的大地融为一体,进行一场深度的、为期一万年的学术交流——课题就叫《论躺平的必要性与优越性》。
然而,某个比周扒皮还狠的“上古HR”显然不打算批准他的休假申请。
“林天!快起来!宝贝的波动越来越强了!”瑶光的声音像极了催命的闹钟,还是那种砸了十次还能顽强响起的老式铁钟。她手里的罗盘指针疯了一样打着转,最终死死钉死在仍在冒烟的山腰处,恨不得自己长腿跑过去。
林天把脸往泥里埋得更深了,发出闷声闷气的哀嚎:“……瑶光姑娘,放过我吧……生产队的驴歇晌也得给把草料啊……让我歇歇,就歇一炷香……不,半柱香也行……”
“一炷香?半柱香?”瑶光蹲下来,用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小树枝戳了戳他的龟壳,“你知道一炷香时间,够多少闻着味儿的精怪跑过来把宝贝薅走了吗?到时候别说灵果,咱俩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去都难说!赶紧的!想想你的‘功德’步数!想想羽翁爷爷的教诲!”
林天:“……”别跟我提步数!别跟我提老爷子!PTSD都要犯了!
最终,在瑶光“再不起来我就用你手机把你刚才累成狗的丑照发‘朋友圈’(她刚学会的新词)”的致命威胁下,林天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主要是对社死的恐惧)把自己从泥地里拔了出来。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泥水从龟壳缝隙里被挤压出来的噗嗤声,以及自己骨头嘎吱作响的抗议声。
【这特么就是修行?修得跟个兵马俑似的……】林天内心泪流满面。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腰爬。被山火燎过又被大雨浇透的山体格外难行,好几次林天差点脚下一滑表演个“龟壳滚山坡”。
“你说那‘清凉琉璃盏’长啥样?是不是像个夜光杯?能直接拿来喝啤酒吗?”林天试图用废话文学缓解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绝望。
瑶光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随口答道:“古籍记载,其形如荷叶,触之冰寒,能平息地火。喝啤酒?啤酒是何种灵液?好喝吗?利润几何?”
林天:“……呃,是一种能让忧愁飞走的快乐水,就是喝多了容易飘。”
“哦?竟有此等神物?回头配方卖我!”瑶光的商业之魂永不熄灭。
越往上走,空气中的硫磺味越重,甚至能感觉到脚下地面传来的余温。很快,他们在一个相对平缓的、被烧得光秃秃的平台上,发现了一座残破的圆形石制祭坛。祭坛中央,果然供奉着一件器物——
那是一个约莫脸盆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青白色、造型宛如一片舒展荷叶的器皿。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周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淡淡寒气和微光,将周围灼热的空气都驱散开一小片区域,形成了个独特的“空调区”。
“找到了!清凉琉璃盏!”瑶光惊喜地低呼一声,就要上前。
“等等!”林天一把拉住她,指了指祭坛周围地面那些不太明显的、焦黑的爪印和拖痕,“看起来,有‘热心邻居’比我们更早来踩过点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嘶嘶”几声令人牙酸的怪响,几条色彩斑斓、足有成人手臂粗细、头上还顶着个鸡冠似的肉瘤的怪蛇,从祭坛后方的岩石缝隙里游了出来,竖起身子,冰冷的竖瞳不善地盯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得,刚打完天灾副本,又来人祸模式。】林天心里一沉,下意识去摸防狼喷雾——虽然他对这玩意儿对蛇类有没有用持高度怀疑态度。
瑶光也紧张起来,从腰间摸出了她那把青铜弹弓和几颗看起来就很不妙的丸子:“是鸡冠蛇!小心点,它们的毒液能让人浑身僵硬,笑个不停!”
林天:“……笑个不停?这什么离谱的毒药效果怎么这么耳熟?讹兽出品的吗?”他突然觉得瑶光那些“笑口常开丸”可能不是原创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即将上演一场人蛇大战(主要是远程poke)之际——
一个慢悠悠,却带着一种奇异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几日不见,这煎锅山倒是愈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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