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沈静姝独自坐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香囊。那里面藏着的惊天秘密让她如坐针毡。德妃有子,非龙种——这七个字的分量,足以让整个朝堂天翻地覆。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母亲会突然,为何德妃会,为何这看似普通的香囊会引来这么多势力的觊觎。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起身在房中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些时日的种种遭遇。从最初在府中备受欺凌,到如今卷入这场惊天阴谋,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上,那里藏着母亲留下的几件遗物,或许其中还有什么线索是她未曾发现的。
就在她准备去翻找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不小心踩断了枯枝。她立即警觉地停下动作,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借着窗纸的缝隙向外望去。月光下,一个黑影正在院墙上摸索,动作谨慎而熟练,似乎在寻找什么机关。那人的身形矫健,显然是个练家子。
沈静姝屏住呼吸,悄悄取出萧景珩给她的信号竹管。就在她准备发出信号时,那黑影突然从墙头跃下,精准地落在她窗前,动作轻如落叶。
沈姑娘,别出声。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子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急切,我是德妃娘娘生前的心腹宫女,锦瑟。
沈静姝心中一震,却没有放松警惕。她握紧手中的信号竹管,冷声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上面刻着长春宫字样,还有一个清晰的字。这是德妃娘娘宫中的腰牌,姑娘可以查验。
见沈静姝仍不放松警惕,女子继续说道:德妃娘娘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林夫人的女儿。她递过来一个小巧的锦盒,那锦盒做工精致,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她说,若有一日香囊现世,就把这个交给你。
沈静姝没有立即去接,而是仔细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她约莫三十岁年纪,面容清秀,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愁,确实有几分宫中女官的气质。德妃娘娘还说了什么?
娘娘说......女子的声音带着哽咽,非龙种三个字,不足以道尽真相。真正的秘密,藏在这个盒子里。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女子脸色骤变:有人来了!记住,盒子要在月圆之夜打开,否则里面的东西就会毁掉!说完,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沈静姝握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锦盒,心中疑窦丛生。这一切来得太巧,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个陷阱。她仔细检查锦盒,发现盒盖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精密的机关。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些纹路隐隐泛着幽光,显然不是凡品。
月圆之夜......她喃喃自语,抬头望向窗外的月亮。今日是十二,距离月圆还有三天。这三天,恐怕不会平静。
她小心翼翼地将锦盒藏在床下的暗格中,然后取出母亲留下的香囊,再次仔细端详。这个看似普通的香囊,为何会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除了绣着的那个惊天秘密,是否还有其他玄机?
她取来剪刀,小心地拆开香囊的夹层,在层层棉絮中仔细摸索。突然,她的指尖触到一个硬物。那是一个用油纸包裹的细小物件,只有指甲盖大小。她的心跳不禁加快,轻轻展开油纸,里面是一枚精巧的银质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一个清晰的字。
冷?沈静姝立即想到皇宫西北角的冷香阁。那是前朝废妃居住的宫苑,早已荒废多年,平日里少有人至。难道这把钥匙,能打开冷香阁的某处机关?
她将钥匙举到月光下仔细端详,钥匙的做工十分精致,上面还刻着细密的花纹,显然不是寻常之物。母亲为何要在香囊中藏这样一把钥匙?这把钥匙与德妃的秘密又有什么关联?一个个疑问在她心中盘旋。
就在她沉思之际,屋顶突然传来极轻微的瓦片滑动声。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她立即吹熄油灯,闪身躲到床下。几乎同时,几个黑影从不同方向跃入房中,动作干净利落,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脚步声在房中四处移动,柜门被拉开,箱笼被翻动。沈静姝屏住呼吸,紧紧握住袖中的信号竹管,随时准备发出求救信号。
没有。
这边也没有。
几个声音相继回报,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躁。
继续找!二殿下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森冷的杀意。
沈静姝心中冷笑。二皇子果然坐不住了,竟然派出这么多人手来找她。看来香囊中的秘密,确实是他的把柄。
就在她准备发出信号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兵刃相交的铿锵声。打斗声很快平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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