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北线。”白云飞说，“我们不是赶时间，是活着进去，再活着出来。”
莉莉没反对：“探测仪最大扫描深度三米，只要不塌方，应该能提前发现陷阱。”
他们一项项核对清单，补了两副备用电池，又换了新的滤芯。最后，李冰把星序符文地图折好，贴身收进衣领内侧。
“明早六点。”她站起身，“别迟到。”
三人各自散去。
李冰回到宿舍，把背包靠在床边，坐到桌前。药剂瓶还在原位，剩下小半瓶。她拧开喝了一口，苦味依旧，但体内的空虚感早已消失。
她伸手摸了摸吞天葫。
【状态稳定。】凌云的声音很轻，【它认得你要去的方向。】
“你确定那地方能帮我们？”
【不是帮你，是让你看清。】
她没再问。
窗外风不大，塔楼尖顶的旗杆轻轻晃了一下。
第二天清晨五点四十分，她背起行囊，拉上外套拉链，手指习惯性地抚过腰间的葫芦。
走廊空无一人。
她一步步走下楼梯，脚步声被地毯吸得干净。
东校门前的空地上，飞毯已经展开，边缘锚钉牢牢钉入地面。白云飞站在一旁，手按剑柄。莉莉背着包，正低头检查探测仪屏幕。
李冰走过去，把背包固定在飞毯角落。
“人都齐了？”驾驶员抬头问。
“齐了。”她说。
绳索收紧，引擎启动。飞毯缓缓离地。
风从耳边刮过，城市轮廓在晨光中逐渐后退。
莉莉突然抬头：“等等——”
她盯着探测仪，屏幕边缘闪过一道异常波纹，绿色光点中间出现了一个极小的黑点，转瞬即逝。
她伸手去按记录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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