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我的儿子已经一天一夜没回来，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冯母时不时抹泪，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后半辈子的指望，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他离开前有说去哪里吗？”
刘公安一边问话，一边观察着报案人的面部表情。
“没有，他昨天早上和平时一样出门上班，不过，比起前天略显兴奋。”
妇人回答。
“你别乱说，我儿子和平时一样。”
冯母厉声反驳儿媳妇的话。
妇人迅速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在冯家从来都是男人和婆婆说了算。
两名公安互看一眼，“你们要说实话，否则，耽误找人的最佳时间后果自负。”
“公安，我儿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冯母这会急了，死了男人的这些年一直和儿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过上几年的安稳日子不能就这么没了。
“你得说实话。”
刘常胜放缓声音引导。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他提了一嘴，要去秦家大队找一名女同志。”
冯母声音里有些急促，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冯队长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刘常胜追问。
“睡——睡，睡睡觉的时候。”
冯母老脸一红。
她的儿媳妇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有没有说那名同志叫什么名字？”
刘常胜暗暗皱眉，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不过他不想深挖别人的家事。
“没有，我儿子孝顺，隔三差五会来我屋给我捶背。”
冯母摇头，有些不自然地解释。
其他公安听到这话，都竖起耳朵继续吃瓜。
“这位同志，冯同志有没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
妇人淡淡回答，仿佛是在说一个与她无关的男人。
“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要你有什么用，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冯母看见她就来气。
“妈，他要么不回来，每次回来，十回有八回都在你屋，我能有什么办法。”
妇人破罐子破摔，这日子她过够了。
“啪——！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反了天，居然敢顶撞婆婆。”
冯母抬起胳膊直接给妇人来了一记耳光。
妇人麻木地摸摸被打偏的脸，没有反抗，一个孝子压死人。
这操作让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老同志，请注意一下你的行为。”
刘常胜提醒。
“她就是欠打，自己管不住男人的心还有脸去怪别人。”
冯母一点面子都不给儿媳妇，打人的动作熟练的仿佛做了千八百遍。
公安对这样的人也很无奈，都是家务事，他们也没办法管。
“你们先回去，我们会着手调查。”
公安陆续问了好些问题，就让人离开，这个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都怪你这个赔钱货，一点用都没有，回去煮饭吧。”
冯母将厨房钥匙丢给她，直到看不见人，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晚上九点
一缕缕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起，一阵阵肉香从院子里飘出，若有若无的味道传入其他人的鼻腔。
【什么味道，好香啊。】”
【肉香，菜香，油香——大晚上弄这些，还让不让人睡觉。】
【唉，好饿！】
有些队员实在受不了，只好灌满一肚子水。
原因制造者正在给只鸡刷调料，一边不停的看向院外。
“他娘的，谁家大晚上还在做饭。”
看一眼身下不死不活的女人，起身向外走去。
“儿子，你要去哪里？”
三角眼的妇人拦住儿子的去路。
“这味道太香了，我要去看看谁家大晚上在做饭。”
三赖子套上外套朝门外走去。
“儿子，儿子，你嫂子好不容易，给你弄来个媳妇不能就这样将人晾着。”
“妈，我去蹭个饭很快就回来。”
三赖子闻着肉味，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妇人拍打着二儿子，“吃吃吃，你就吃到吃，万一你媳妇趁你不在跑了，以后有你后悔。”
男人得意洋洋地说：“怕啥，她已经是我的人，哪个男人还会要她这个破鞋。”
屋内的女人全身酸软无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里满是悔恨地泪水。
“那可不一定，队里大把没有媳妇的单身老汉，你赶紧洞房，争取一让她怀上孩子。”
妇人拦住儿子的去路，不让他出门，只要有了孩子她才不会跑。
“我不要，我就要吃肉。”
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坐在门口不肯动。
“你个兔崽子，你媳妇身上那肉还不够你啃吗？”
妇人面不改色地说。
“嘻嘻~妈，你老不正经。”
“学学你哥，现在孩子都有了。”
吱呀一声，西边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呸！老子肯要你是给你脸，惹老子不高兴，以后要老王家的寡妇也不碰你。”
“我走了。”
三赖子趁他妈分散注意力时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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