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儿 泼出去的水，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秦家人。”妇人碎碎念。
秦大丫自顾自的把房间打扫干净，昨天晚上男人喝醉酒，又闹又吐折腾一晚上。
她的眼底一片乌青，原本还有些生气的脸蛋，已毫无波澜。
“秦大丫，老娘和你说话听好没有？”
“听到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早去早回，家里还有一堆活等着你干。”一天到晚跟个木头一样，难怪我儿子不喜欢你。
“好。”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大丫拿出男人给的钱票，在供销社买了一斤挑酥，一斤鸡蛋糕，捧在手心生怕弄坏。
面无表情往秦家大队走去，回到队里为了躲开众人，选择从秦千千家门口路过，两人四目相望不相识。
秦大丫快步前行他们两人的秘密基地，心里激动又忐忑，手时不时往衣服上擦。
秦大丫看见山洞里那一抹红色的火光，高兴的朝里面跑去。
“大牛哥……。”
大牛慢慢转过身害怕是自己幻听，“大丫，是你吗？”
“大牛哥……。”秦大丫慢慢往里面走去又喊了一遍。
“大丫，你怎么回来了？”
“嗯，回来了。”
“你还……还走吗？”大牛借助微弱的火光看清女孩的轮廓。
他们心里都非常明白，离开是必然。
“大牛哥，我给你带了鸡蛋糕快来尝尝好不好吃。”献宝似的从布袋里拿出鸡蛋糕。
大牛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她手中的吃食，才几天她又瘦了，“大丫，你过得好吗？”
“大牛……哥，我挺好，买鸡蛋糕的钱还是他们给我的。”大丫强颜欢笑。
“那就好，小心翼翼的把鸡蛋糕塞嘴上，怎么是苦的。”低下头，给火堆添柴借此掩盖自己的情绪。
秦大丫假装没看到，又拿起一块桃酥塞进他的手中，“你再尝尝这个。”
秦大丫额头还红肿着，手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他看见了，又只能当作没看见，假装开心的接过桃酥，“很好吃，你也吃。”
山洞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大丫，你爸和你叔已经被公安带走了。”
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大牛把事情说了一遍。
呜呜呜呜
“他们会死吗？”大丫不确定的问。
“不知道。”大牛摇头，听队员的意思可能要去农场劳改。
“大牛哥，老天为什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不让他们这群畜生死。”呜呜呜呜呜
看着眼前心仪的女孩哭得梨花戴雨，大牛的心像是被揪着一样生疼，不顾男女有别将人抱在怀里。
“大丫，你还有我。”说完又心虚不敢看她。
呜呜呜呜……“大牛哥……”大丫像似下了某种决定一样，抬头亲吻他。
“大丫，不可以……你已经结婚了。”大牛连忙将人推开。
大丫紧紧地抱住他不愿意放手，“大牛哥，你这是嫌弃我吗？”
“不不不，我没有，万一被发现我们是会被抓去劳改，蹲巴厘子。”大牛心跳如雷鼓，想着她爹的被人拖走的情景。
大丫直接站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大牛哥，你看看我。”
大牛盯着那布满印记和伤疤的身体愣神，反应过来时，马上转过头去，“大丫，你快把衣服穿上。”
大丫忍住寒冷搂住他的脖子，“大牛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大牛听着心爱的姑娘用撒娇嗓音乞求自己，再也忍不住回抱她，“大丫，大丫。”
柴火光照亮山洞一角，两个年轻人在互相取暖，寻求安慰，大丫一遍遍呢喃地叫喊着大牛的名字。
大牛一遍遍地回应，仿佛要将对方嵌入自己的骨髓里。
洞内温暖如春，洞外寒风凛冽。
“大哥，他娘的，这天气可真冷。”
“我记得前面有个山洞，过去避一避。”
男人一边骂一边走，声音由远及近。
“大牛哥，有人来了怎么办。”大丫害怕极了，万一被队员发现他们就完了。
“大丫，先把衣服穿上。”
两人手忙脚乱套上衣服，越是紧张越是穿不好，大丫只好直接套上外套。
大牛心里也非常害怕，穿整戴齐后，“大丫，你在这里躲着，我去引开他们。”
“大牛哥外面危险，我们一起躲在这里吧。”大丫拉住要离开的人。
“大丫，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大牛哥这个给你。”大丫将自己带来的布袋子塞给他。
大牛拽住手中的布袋，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
大丫还在痴痴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将地上的火给扑灭躲在角落，心中祈祷不要让大牛哥遇到那些人。
大牛离开后并没有如他所说的引开那些人，而是躲在一旁的大树后面。
没过多久看见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带着刀直直往洞内走去，他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办，大丫还在里面。”蹲在地上薅了一把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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