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继续往下落,越往渊底,噬光石越多,双脉气的光晕也越亮。那些被吞噬的灵韵碎片像找到了归宿,纷纷往他体内涌,胸口的印记渐渐染上层金绿相间的光泽,双脉气流转时,竟带着种前所未有的厚重感——不再是轻飘飘的灵动,而是沉敛如渊,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
不知落了多久,脚下终于踩到了实地上。渊底竟是片平坦的石滩,滩上散落着无数噬光石,却都透着淡淡的银绿色,像被双脉气洗过的墨石。石滩中央立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的纹路与古城石碑的最后一块拼图严丝合缝,只是更古老,更磅礴。
“这是……‘镇渊碑’。”老谷主的声音都在发颤,“初代没能找到的东西,竟在渊底!”
林风走到碑前,胸口的双脉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银绿色的光晕与碑上的纹路一碰,碑身竟缓缓转动,露出碑后的景象——那是块拳头大的噬光石,石心里嵌着颗小小的星子,正散发着微弱的光,正是天上星网的源头。
“原来星网是它引的。”阿芷的灵枢叶往星子上一靠,叶片突然亮得像灯,“这星子是‘碎星核’,被噬光石吞了,却还在往外散引魂丝。”
赵凯抡起土锤想砸开噬光石,却被林风按住手腕。“不用砸。”林风的声音里带着种前所未有的沉稳,双脉气往碎星核上一缠,银绿色的光竟顺着星核往噬光石里钻,“它缺的不是力,是‘活’的灵韵。”
话音刚落,碎星核突然亮了起来,金绿色的光顺着噬光石往石滩上漫,那些散落的噬光石竟纷纷亮起,像被点燃的灯。石滩上的纹路渐渐活了过来,往镇渊碑上爬,与碑纹融为一体,最后在碑顶凝成颗小小的星子,与天上的星网遥相呼应。
林风低头看了眼胸口的印记,银绿色的光晕里,金纹已织成张细密的网,双脉气流转时,竟带着星核的韵律,沉敛而磅礴。他知道,那些曾被噬光石吞噬的灵韵,那些初代没能走完的路,此刻都成了他脚下的石,让他站得比任何人都稳。
赵凯突然往石滩上砸了一锤,土气炸开时,竟在滩上长出棵小小的土树,树上结着的果子,竟都带着星子的光:“我好像……能让土气带着星韵了!”
阿芷的灵枢叶往碎星核上一放,叶片突然化作颗小小的星子,在她掌心转个不停:“雷木苗说,以后我的雷火能跟着星子走,再也不怕被东西吞了。”
老谷主望着重新亮起的星子,突然合上册子:“初代没走完的路,你们走完了。”
林风抬头望向渊顶,星网已散去,露出片清澈的夜空,星子的光落在他脸上,温暖而明亮。他知道,这不是终点,渊底的光,不过是又一段路的起点。但这一次,他的气脉里,藏着的不只是自己的力,还有无数前人的魂,足够他走得更远,更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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