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很少见的慢性毒药,剂量小的话人开始只会像得了风寒一样,而后慢慢开始疯癫,再彻底虚弱下去...直至死去。”
“死”这个字眼太过沉重,砸得崔韶仪整个人晕头转向。
她死死地捏着凤椅上的精美装饰,力气大到手指都泛了白,但犹有些不甘心,声音中带着一丝希冀:“是那女子自作主张,还是另有同谋...”
影卫面上不忍:“娘娘...”
“本宫命令你说!”但谁都能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崔大人不像是不知情的样子...他曾亲自过问夫人的用药,还命人继续送去。”
“砰!”一个茶杯被摔了出去,崔韶仪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怒。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以为,她本以为——
夫妻十几年,她母亲在崔家生儿育女,操持内外,即使这桩婚事一开始的动机就不纯,过了这么多年的平静日子以后,崔伯叙应当是对自己的发妻有些真感情的!
为了向祁王投诚,又或者是要惩罚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女儿,除去过于聪慧的妻子,更有一种可能是为了那个有孕的青梅,崔伯叙竟当真心狠到要对自己的妻子下手。
听见殿内的动静,南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小姐!”她赶紧上前握住崔韶仪的手,试图给她些安慰。
崔韶仪感觉浑身发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久好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晦涩:“多派些人守着,务必保护好本宫的母亲和弟弟妹妹。”
影卫又问:“娘娘,那崔大人那边?”
崔韶仪目光涣散,看起来整个人都十分疲倦,只挥了挥手:“先去禀报陛下。”
“娘娘,陛下的意思是,看您要做什么处置。”
她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此刻并不是悲伤的时候。
“那个药,你们拿到了吗?”
影卫点点头:“不仅有那种药,还有别的,娘娘想要什么?若娘娘想,今夜便可以得到好消息。”
说起来崔韶仪曾经见识过,影卫手里不仅有各种常见的毒药和解药,还有些宫廷禁药,甚至连民间青楼里的那些迷药也是...她一度很好奇,作为萧玄泽手底下办事的人群,掌握这么多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为了什么,萧玄泽却只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肯说。
崔韶仪想了想:“其他的不必,那个药按着量往父、崔大人和那女人的饭菜里放吧。”
影卫有些犹豫:“娘娘,那女人手中有解药,想必很快就会发现异样。”
崔韶仪淡淡道:“就让他们发现吧。”
“是。”作为影卫,该提醒的提醒了,其余的事情他们只需要按照主子心意去办就行。
南星在旁边扶着崔韶仪,听了一半迷迷糊糊的,眼中写满了迷茫。
崔韶仪一扭头见她这个表情,有些沉郁的心情都好些了:“南星,这世道真的要不太平了。”
南星歪着头:“反正小姐会保护南星的,我才不怕呢!”但她下意识抖了一下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一分恐惧。
崔韶仪笑了:“若第一个闹翻的是崔家呢?你在那里生活十来年,不会伤心么?”
这句话倒是让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不过南星想了一下便说:“我是小姐的丫鬟,又不是崔家的,如果小姐不喜欢崔家了,闹翻了又如何呢?”
“说得好!”萧玄泽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到南星的话,不由得赞赏地多看了她两眼。
他欣赏南星的通透,却也知道受崔家供养长大的崔韶仪与崔家之间不是那么好分得清的。
南星见萧玄泽来了,很有眼色地告退了,临走之前还故意说:“娘娘,您可别再忧虑了,仔细伤身呐!”
殿内,面无表情的崔韶仪静静地看着乐不可支的萧玄泽。
萧玄泽坐在她身边,笑得仰了过去:“你身边这个丫头倒有意思,像是故意提醒孤你在伤心一样。”
看见崔韶仪的表情,他又眨了眨眼:“昭昭,我这不就来了么?”
崔韶仪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往内室走去:“那陛下可以先走了。”
萧玄泽也赶紧起身,屁颠颠跟了上去。他才和陆行南聊过,这种时候的陪伴能更快在女子面前刷好感,他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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