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念点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就像李监正说的,他们只是挡了块木板,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回程的路上,传讯玉佩又亮了,这次是若兰的声音,温柔又带着点雀跃:“苏念,宫里的红绸都挂好了,连宫门口的石狮子都缠上了红布,活像两个穿喜服的胖娃娃。御膳房的师傅说,等你们回来,就做九层的喜糕,比小禄子还高呢。”
苏念听着,嘴角忍不住上扬。她靠在胤宸的马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沙漠景色,心里满是期待 —— 等回京了,她要穿上姐姐绣的婚纱,戴上那枚桂花簪,跟胤宸一起,在满是红绸和喜糖香气的宫里,拜堂成亲。
只是她没说,在通道合拢的最后一刻,她好像听到了一声模糊的 “我会回来的”。那声音冰冷又带着恶意,像根细针,扎在她的心上。
胤宸仿佛察觉到她的不安,握紧了她的手:“别想太多,有我在。”
苏念抬头看他,见他眼底的寒色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光。她笑着点头:“嗯,有你在。”
马车继续往前驶,卷起一路沙尘。远处的京城方向,隐约能看到一丝金光 —— 那是龙脉的气息,也是他们要守护的,最安稳的烟火气。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平静能维持多久,而那扇暂时关上的异界之门,又会在什么时候,再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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