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念力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那股黑暗的气息也更浓了，像墨汁滴进清水里似的。我心里一沉 —— 这就是大纲里说的【蚀心咒】？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我刚想集中精神细探，却突然被股强烈的共振弹开，心口像被撞了下似的发闷，指尖都麻了。
“姑娘怎么了？” 胤暄赶紧递过块帕子，眼神里满是愧疚，“是不是我的诅咒伤到你了？都怪我，不该勉强姑娘……”
“无妨。” 我揉了揉心口，勉强挤出个笑，“殿下的诅咒叫‘蚀心咒’，会侵蚀心智，还会吸你的生命力，只是…… 我的能力跟它会产生共振，要是强行疏导，怕是会伤了殿下，也伤了我自己。”
胤暄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了白，念力里满是 “连姑娘都没办法” 的绝望，还有丝 “不能放弃” 的固执。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看着我，眼神亮得吓人：“那要是…… 要是有别的法子呢？不管多难，我都愿意试！”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 —— 他虽有野心，可这份被诅咒折磨的痛苦，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正想开口，却突然感知到股熟悉的阴冷气息，像条小蛇似的缠上我的脚踝，是 “历史迷雾”！它怎么会追到这里来？
“姑娘？” 胤暄见我走神，轻声唤了句。
我赶紧回过神，压下心里的慌：“殿下，容我想想，若是有法子，我定会告知殿下。只是时辰不早了，我得先回碎玉轩，免得若兰姑娘担心。”
胤暄没再挽留，只是让小厮送我回去，临走前还塞给我个锦盒，里面装着两罐上好的梨膏糖：“姑娘身子弱，这个能润喉。” 我捏着锦盒，感知到他念力里的 “想跟我拉近距离” 的小心思，还有丝 “怕我不帮他” 的不安，心里叹了口气 —— 这瑞王府的水，比我想象中还要深，以后跟八皇子打交道，怕是得更小心些了。
马车驶回碎玉轩的路上，我摸出那半块玉佩，它竟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想起春桃说的军机处选宫女的事 —— 若是能去军机处，既能靠近胤宸探探龙脉的消息，又能避开八皇子的纠缠，倒不失为个好法子。只是，宫里的风浪，怕是要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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