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纳德边境战场。
硝烟弥漫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橙红色,仿佛被战火灼烧的伤口。
绵延起伏的丘陵地带,原本葱郁的植被早已被炮火削平,只剩下焦黑的树桩和翻卷的泥土。
大地被犁出无数道狰狞的裂痕,像是某种巨兽留下的爪印。
罗尼特帝国的深红色机甲在战场上格外醒目,它们像一群嗜血的猎手,以三机编队的方式在丘陵间穿梭。
它们的装甲上喷涂着各种贵族徽记,肩部搭载的脉冲炮阵列不断喷吐着刺目的蓝白色能量弹,在沙纳德的阵地上炸开一团团炽烈的光焰。
而与之对峙的,是沙纳德共和国的黑色机甲,它们沉默而坚固,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
它们的装甲经过特殊消光处理,在炮火中时隐时现,只有能量护盾展开时才会短暂地暴露位置。
每当深红色的炮火袭来,这些黑色机甲便会迅速撑起蜂巢式能量护盾,淡蓝色的光幕在冲击下剧烈震荡,荡开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
战场中央,机械化步兵在掩体间穿梭,他们的外骨骼装甲上沾满泥浆和血迹。
偶尔,一发流弹击中某个倒霉的士兵,爆炸的冲击波瞬间将他撕成碎片,只留下一滩焦黑的残骸。
天空中,穿梭机群呼啸而过,它们像一群掠食的猛禽,时而俯冲投弹,时而拉升规避。
突然,一架沙纳德的攻击穿梭机被地面防空炮锁定,数道猩红的能量束交错袭来,能量护盾没撑住一秒就已经崩溃,能量弹瞬间贯穿了它的引擎。
机身剧烈震颤,随后在半空中炸成一团刺目的火球,燃烧的残骸如流星般坠落,砸进一片机甲混战的区域,引发二次爆炸。
不远处,一台罗尼特的重型机甲被沙纳德的机甲近身缠斗,双方的能量刃激烈碰撞,迸溅出刺眼的电火花。
罗尼特机士显然经验老道,突然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方,随即肩部的高热粒子炮近距离轰出,直接贯穿了沙纳德机甲的胸甲。
驾驶舱瞬间熔毁,机甲踉跄几步,轰然倒地,内部燃料被引燃,黑烟滚滚升起。
然而,战况瞬息万变。
就在罗尼特机甲准备撤离时,一发来自高地的电磁狙击炮精准命中它的头部传感器,整台机甲顿时失去平衡。
还没等它恢复,第二发、第三发接踵而至,直接打穿了它的动力核心。
深红色的机甲在剧烈的爆炸中四分五裂,燃烧的金属碎片如雨般洒落。
战场边缘,一台沙纳德的侦察型机甲悄然潜伏,它的光学迷彩让它几乎与焦土融为一体。
驾驶员冷静地观察着战场态势,随后向指挥部发送了一条加密讯息:
敌军第三波攻势即将开始,建议立即启动防御。
几秒后,战场后方的沙纳德炮兵阵地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数十枚战术导弹腾空而起,划出优美的弧线,最终在罗尼特军队上空炸开。
无形的电磁脉冲如潮水般扩散,瞬间瘫痪了大批电子设备,深红色的机甲群纷纷停滞,能量护盾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
沙纳德的黑色机甲抓住机会,集体推进,能量武器全开,战场瞬间被刺眼的蓝白色光芒吞没。
这只是数个同时爆发战斗的其中一个战场。
战争,才刚刚开始。
炮火犁过的山脊上,焦土翻卷,硝烟像一层厚重的裹尸布,笼罩着残破的阵地。
沙纳德的机械化步兵蜷缩在坑道里,头盔显示器上跳动着通讯失效的红色警告。
电子攻击瘫痪了他们的指挥系统,求救信号发不出去,援军遥遥无期。
合金墙盾上布满凹痕和熔穿的孔洞,几台防卫机甲歪斜地倒在阵地边缘,有的被能量炮贯穿驾驶舱,有的被电磁脉冲烧毁了核心,只剩下焦黑的骨架。
弹药还剩多少?
一名满脸血污的士官低声吼道。
聚变手雷只剩两箱,能量弹匣见底了。
士兵的声音嘶哑,手指死死扣在扳机上,枪口对准山下黑压压的敌影。
罗尼特帝国的军队正在推进。
深红色的机甲像移动的堡垒,能量护盾在前方撑开,抵挡着零星的炮火。
它们身后,密密麻麻的步兵如同蚁群,缓慢而坚定地向上爬升。
沙纳德的狙击手偶尔能点杀几个露头的敌军,但很快,更多的罗尼特士兵就会填补空缺。
再来一波,我们守不住了。
有人低声说。
士官没回答,只是沉默地拆开一箱聚变单兵手雷,分发给周围的战士。
这种微型核爆装置有可能炸穿机甲的腿部关节,是步兵对抗钢铁巨兽的最后手段。
但敌人太多了。
几个年轻的士兵接过手雷,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把它们捆在了自己的战术背心上。
如果防线被突破,他们就会冲进敌群,用血肉之躯引爆最后的毁灭。
妈的,拼了!
有人啐了一口血沫,拉下手雷的保险栓。
罗尼特的机甲已经逼近半山腰,能量炮开始校准,准备对阵地进行最后的清洗。沙纳德的士兵们握紧了武器,呼吸沉重,等待着最后的冲锋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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