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密林中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三台钢铁巨人如同陨石般砸向地面。
参天古木在冲击波中拦腰断折,碎木与泥土如喷泉般炸向空中,在地面留下直径超过十米的撞击坑。
卡米诺斯一号机最先从烟尘中站起,七米高的钢铁身躯推开压在身上的树干,关节液压系统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它的眼部传感器亮起猩红的光芒,在夜幕中划出两道危险的光轨。
右臂装甲板突然滑开,离子光刃的一声弹出,蓝白色的等离子体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
随着一记干净利落的横劈,前方三人合抱的巨树被整齐切断,轰然倒下。
不远处,三号机和四号机也从各自的撞击坑中缓缓起身。
它们的外装甲上还冒着青烟,但行动已经恢复流畅。
三台机甲通过短波通讯建立连接,在黑暗中组成三角阵型。
它们的传感器不断扫描着周围环境,每一次镜头转动都伴随着细微的伺服电机声响。
突然,一号机猛地抬起右臂,光刃指向东南方向。传感器捕捉到了异常热源。
密林深处,某种比夜色更深的阴影正在蠕动。
三台机甲同时进入战斗姿态,武器系统完成充能的声此起彼伏。
离子光刃的嗡鸣,液压系统加压的嘶嘶声,这些机械噪音惊起了方圆百米内的所有飞鸟。
距离三台机甲一公里外的密林中,李鑫在剧烈的头痛中艰难地睁开眼睛。
神经接驳贴片已经自动弹开,嵌入舱内壁的应急灯泛着微弱的红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每一次心跳都像有铁锤在敲打颅骨。
这是普通人强行进行精神力接驳的典型后遗症。
嘶——
他刚想抬手按住额头,肩膀就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坠落前的最后几秒,他不得不以最粗暴的方式与卡米诺斯二号机建立精神链接。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烧红的铁钎直接捅进大脑,瞬间的剧痛让他差点咬断舌头。
李鑫摇摇晃晃地坐起身。
全息投影显示,机甲的反推系统在最后关头确实启动了,但缓冲效果有限。
他们仍然是以超过安全标准三倍的速度砸进地面。
要不是大树实时调整了每个推进器的出力方向,让机甲保持相对平稳的着陆姿态,他现在早就成了一滩肉泥。
其他机甲...位置...
他强忍着恶心问道,喉咙里泛着血腥味。
投影切换成战区地图,三个红点正在一公里外移动。
李鑫眯起眼睛,看来哈迪斯确实不知道二号机的嵌入舱里藏着人,否则不会任由它坠毁在偏离投放点这么远的位置。
他尝试活动手指,发现神经系统还勉强听从使唤。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直接脑死亡已经是奇迹。
但当他看向神经同步率记录时,呼吸还是为之一窒:峰值居然达到了79%,这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承受极限。
大树,扫描...周围...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吞咽玻璃渣,
有没有...追踪信号...
扫描完成,三台卡米诺斯正朝你过来。建议立即切断机甲主电源,防止远程定位。
李鑫用颤抖的手指按下紧急断电按钮。
随着主电源关闭,舱内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应急电池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命支持系统。
在绝对寂静中,他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衣服上,李鑫摸索着取出能量手枪。
接下来他要做的很简单:不要让那三台机甲发现自己,找机会看看神域堂究竟在密林深处谋划着什么。
而为此,他必须先拖着这具随时可能崩溃的身体,在充满未知危险的原始丛林中隐藏起来。
三台机甲的通讯频道突然亮起,安德森冷厉的声音在加密回路中炸响:
卡彭那个废物到底怎么回事?连最基本的定点投送都能搞砸!
每个音节都像带着冰碴。
三号机的机士立刻回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惶恐:
安德森大人,卡彭只是贝塔级的精神力者...是通过三个月前的强化手术才勉强达到德尔塔级标准...
通讯信号因为机甲移动而有些失真,
这次投送高度超出训练标准30%,他可能...
闭嘴!
安德森打断道,背景音里传来金属被捏碎的刺耳声响,
要不是能通过手术的机士太少,这种残次品根本没资格碰卡米诺斯!
他们还不知道真相。
真正的机士卡彭还没机会被“安装”进机甲嵌入槽,就被李鑫用能量手枪干掉了。
那个倒霉鬼在生物舱里被注入神经麻醉剂,正赤身裸体地躺在生物舱里等待接驳。李鑫的几发能量弹就让他陷入了永久的沉睡。然后被屈辱的扔进了一堆废弃实验机士的废料堆里。
李鑫强忍着全身的剧痛,从卡米诺斯二号的嵌入舱艰难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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