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混乱已经到了顶点。
朱红大门被修士们撞得“哐哐”响,铜锁早就被砍得变形,眼看就要崩开。守卫们的长枪都快被掰弯了,有的修士甚至踩着同伴的肩膀往门楼上爬,手里还举着刀斧,嘶吼着要冲进去抢筹码库。
“快开!再不开门,我们就烧了你们的演武场!”
一个满脸横肉的修士踩着人堆,手里的巨斧往门上一劈,木屑飞溅。他叫赵虎,之前押了八年修为,本想赢了换件防御神器,结果连输八场,现在别说神器,连本都要赔进去,早就红了眼。
他身边的修士也跟着喊:“烧!烧了这破地方!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对!厉无生大人说了,会帮我们讨回修为,我们怕什么!”
人群更疯了,有的开始找干柴,有的往门上泼火油,还有的直接对守卫动手——一个年轻守卫没留神,被修士一斧砍中胳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疼得他惨叫着倒在地上。
“杀人了!演武场杀人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彻底失控,像疯了一样往门里冲。
就在这时,演武场中央的角斗台突然亮起一道金光。
不是普通的光,是那种带着威压的金光,从地底往上冒,瞬间笼罩了整个演武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动作,抬头往角斗台看——只见金光里慢慢浮现出一张巨大的牌影,牌面上是个穿着白袍的人,手里举着天平和宝剑,眼神冷得像冰。
“那是...什么东西?”赵虎眯着眼睛,心里突然有点发慌。
“是塔罗牌!我在钱庄见过!”一个修士突然喊,声音里带着恐惧,“这是【审判】牌!听说能引天雷,专劈坏人!”
“天雷?吓唬谁呢!”赵虎强装镇定,举起巨斧就要往金光里冲,“我就不信这破牌能劈死我!”
他刚迈出一步,天上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
乌云像被人用墨泼了似的,瞬间遮住了太阳。紧接着,一道碗口粗的天雷从乌云里劈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赵虎身边的空地上。
“轰!”
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泥土和碎石溅了赵虎一身。他吓得一哆嗦,巨斧“哐当”掉在地上,腿肚子都在转筋——刚才那道雷要是偏一点,他就成灰了!
“还敢动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角斗台传来。场主站在金光里,手里捏着一张小小的【审判】牌,眼神扫过人群,没人敢跟他对视。
“我再说最后一次,”场主的声音像裹了冰,“要么还修为,要么签打工契,再闹的,别怪天雷不留情!”
人群里没人说话,但也没人动——刚才那道雷太吓人了,可让他们还修为,又实在不甘心。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都给我让开!”
几个穿着黑衣的修士挤了进来,手里拿着短刀,眼神阴恻恻的。他们是厉无生的暗线,刚才一直躲在后面煽动修士,现在见场面冷下来,想趁机搞事。
“怕什么!不过是道雷而已!”一个黑衣修士大喊,“演武场就这么点本事,大家一起冲,他们拦不住!”
他一边喊,一边往场主的方向扔了一把飞刀。
可飞刀还没飞到金光里,天上又一道天雷劈下来,直接把飞刀劈成了铁渣。
“还敢动手?”场主眼神一冷,手指往黑衣修士的方向一点。
“咔嚓!”
又是一道天雷,精准地劈在刚才扔飞刀的黑衣修士身上。
那修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上的黑衣瞬间焦黑,头发根根竖起,修为像漏气似的往外散——他本来是金丹初期,被天雷一劈,直接掉回了筑基,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有谁想试试?”场主的声音更冷了。
人群彻底慌了。
“我还!我还修为!”一个修士突然喊着往西边的阵法跑,“我不要打工!我还修为!”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的修士往阵法跑,有的甚至一边跑一边哭——虽然掉修为难受,但总比被天雷劈死强。
可那几个黑衣修士还不死心,其中一个偷偷摸出传讯符,想给厉无生报信。
“想传信?”
一道冷喝从演武场门口传来。
只见一群穿着银甲的修士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巨锤,正是斗战圣殿的长老——雷战。
“斗战圣殿的人!”有人喊了一声。
雷战没理人群,直接冲那几个黑衣修士过去:“九师有令,盯着厉无生的人,谁也别想搞事!”
黑衣修士想跑,可斗战圣殿的人速度更快,几下就把他们围了起来。一个黑衣修士想反抗,被雷战一锤砸在胸口,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搜!”雷战下令。
手下的人立刻上前搜身,从黑衣修士身上搜出了好几张传讯符,还有一块刻着幽冥殿标志的令牌。
“雷长老,”一个手下拿着传讯符跑过来,“这上面有厉无生的命令,让他们煽动修士冲进去,抢筹码库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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