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的护山大阵还泛着暖光，里面的弟子们刚用了解药，正三三两两聚在院子里晒太阳，讨论着外面的瘟毒啥时候能彻底散了。林九拿着扫帚，慢慢扫着膳堂门口的碎叶，耳朵却留意着远处传来的消息——自从丹心谷送了解药，黑风谷那边的动静就没停过，尤其是药王谷，听说最近要撑不住了。
“林九师兄，你听说了吗？药王谷要破产了！” 一个小弟子跑过来，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兴奋，“我刚才听送信的弟子说，他们欠了丹心谷好多命运钱，现在连灵田都要卖了！”
林九停下扫帚，装作好奇：“真的假的？药王谷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说破产就破产了？”
“还不是因为瘟毒！” 小弟子压低声音，“他们之前囤了好多药材，想趁机涨价，结果丹心谷直接抛了百年库存，丹价跌得跟白菜似的，他们手里的药材全砸手里了！现在还不上钱，丹心谷的人已经上门要债了！”
周围的弟子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活该！之前他们卖丹药那么贵，现在遭报应了！”“就是！上次我想买颗疗伤丹，他们居然要我五十颗灵石，抢钱呢！”“现在好了，欠了钱还不上，看他们怎么办！”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比平时的商队动静还大，好像来了不少人。秦昊和几个长老也听到了，皱着眉往山门方向走：“走，去看看！别是药王谷的人来咱们这儿求情了！”
林九也跟着过去，刚到半山腰，就看到一队穿绿袍的弟子——正是丹心谷的人，后面还跟着几十个药王谷的弟子，一个个垂头丧气，脖子上都套着个金色的项圈，项圈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极了命运钱的图案。
为首的丹心谷长老看到秦昊，赶紧拱手：“秦宗主，我们是来处理药王谷债务的！他们欠了咱们丹心谷三千万命运钱，现在拿不出钱，只能用弟子抵债，这些人以后就是咱们丹心谷的药农了！”
“用弟子抵债？” 秦昊愣了，指着那些项圈，“这玩意儿是啥？”
丹心谷长老笑了笑，拿出一张命运钱票，贴在一个药王谷弟子的项圈上，项圈上的纹路瞬间亮了：“这是钱票纹项圈，只要戴上，就相当于签了卖身契，一辈子都得给咱们丹心谷干活抵债！要是敢跑，项圈就会收紧，让他们生不如死！”
那些药王谷的弟子听到这话，头垂得更低了，有的甚至开始偷偷抹眼泪。一个看起来像是核心弟子的年轻人，忍不住抬头：“长老，我们药王谷跟你们无冤无仇，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们一定能凑到钱的！”
“宽限？” 丹心谷长老脸色一沉，“之前给你们宽限多少次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要么戴项圈干活，要么就等着被扔进丹炉当药材！你们自己选！”
年轻人咬着牙，还想再说什么，旁边一个药王谷的长老拉了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头——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是真被扔进丹炉，那才是真的完了。
周围的昊天宗弟子看得目瞪口呆，有的小声嘀咕：“这也太狠了吧？拿人当奴隶使唤！”“谁让他们之前那么黑呢！现在还债也是应该的！”“你看那项圈，刻的都是命运钱的纹路，以后他们就是给丹心谷打工的了！”
林九站在人群后面，嘴角悄悄勾了勾——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药王谷之前垄断药材，打压其他宗门，现在正好借瘟毒的机会，让丹心谷把他们吞并，既扩大了丹心谷的势力，又能让“命运钱”的债务体系更深入人心，一举两得。
就在这时，一个药王谷的女弟子突然哭了出来：“我不要戴这个项圈！我不要当奴隶！我爹娘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她说着就要扯下项圈，可刚一碰到，项圈就突然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脸色瞬间惨白。
“别费劲了！” 丹心谷长老冷冷地说，“这项圈是用百炼宗的秘法做的，除非你还清债务，不然一辈子都摘不下来！要是再敢乱动，我让你现在就疼死！”
女弟子吓得不敢动了，眼泪掉得更凶了，其他药王谷的弟子也吓得浑身发抖，再也没人敢反抗，只能乖乖地跟着丹心谷的人走。
秦昊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叹了口气：“大长老，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都是修真界的同道，何必做得这么绝？”
“过分？” 丹心谷长老冷笑一声，“秦宗主，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丹心谷的解药不要钱吗？命运钱也是九师赐的，欠了九师的钱，难道不该还吗？要是人人都像药王谷这样，以后谁还敢相信命运钱？谁还敢听九师的话？”
秦昊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丹心谷说的是实话，而且九师的名声现在越来越响，没人敢违抗九师的意思。
林九适时地走过来，笑着说：“大长老，消消气！秦宗主也是好心，毕竟大家都是同道。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药王谷自己做错了选择，现在承担后果也是应该的。你们赶路也累了，要不要进宗门喝杯凉茶？我刚煮好的，能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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