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坐在柴房的稻草堆上,手里还捏着那点匕首化的金粉,金粉在指尖搓来搓去,泛着冷光。
刚才死士被押走时,他表面看着没咋在意,可识海里的【星币】牌早就烫得厉害——玄机子这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剜目祭天还不够,竟然派死士来杀他,真当他是好欺负的杂役?
“林九,你咋还不睡啊?”王伯从外面路过,看到柴房还亮着灯,扒着门缝问,“是不是刚才吓着了?”
林九赶紧把金粉揣进怀里,脸上又堆起憨笑:“没事王伯,就是有点冷,想烤会儿火。您快回去睡吧,别着凉了。”
“哎,好!”王伯没多想,转身走了,嘴里还念叨,“明天要是还怕,就跟我一起去膳堂,人多热闹。”
柴房里,林九看着王伯走远,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他抬手摸了摸怀里的塔罗牌,【审判】牌的纹路突然亮了,不是之前的微光,是刺眼的金光,从怀里透出来,映得柴房里一片金黄。
“玄机子……”林九低声念叨,声音没了平时的憨劲,透着股冷意,“没完没了是吧?”
话音刚落,柴房外面突然“嗡”的一声——不是风声,是更沉的震动,从地底传上来,连稻草堆都跟着颤了颤。
林九没动,只是指尖轻轻碰了碰【审判】牌,心里的怒意像滴进水里的墨,瞬间扩散开。
同一时间,天玄大陆的十五宗,几乎同时炸了锅。
万道神宫的剑冢里,成千上万把断剑突然“嗡嗡”直颤,剑刃都朝着昊天宗的方向,霜花从剑鞘里冒出来,冻得地面都结了冰。凌千雪刚回到宗门,手里的剑突然脱手,插进地里,剑身上的纹路亮得刺眼,像在呼应什么。
“是九师的怒意!”凌千雪脸色一变,赶紧单膝跪地,对着昊天宗的方向低头,“弟子知错,未能阻止玄机子!”
命运钱庄的金库里,堆得像小山的命运钱突然“哗啦”一声,全都立了起来,钱眼对准天机阁的方向,金光从钱眼里射出来,在金库顶上拼出个巨大的“怒”字。钱四海正算着账,钱箱突然自己炸开,钱四海赶紧跪地:“九师息怒!属下这就去收拾玄机子!”
百炼神工宗的熔炉里,原本快灭的炉火突然暴涨,窜起三丈高的金火,炉子里的铁水疯狂翻滚,凝成一把巨大的锤子虚影,对着天机阁的方向砸了一下,震得整个宗门都晃了晃。宗主正在锻器,手里的锤子掉在地上,赶紧跪接:“九师怒意滔天,玄机子该诛!”
还有九霄仙盟的云颤、八荒圣殿的盾鸣、万药丹心谷的药鼎响……十五宗就像被按了同一个开关,全都震荡起来,宗主们不管在干啥,都第一时间跪地,对着昊天宗的方向,满脸敬畏——他们都感应到了,这是九师的怒意,是能让整个大陆抖三抖的怒意!
昊天宗的货舟港口,震动越来越明显,林九扛着扫帚走出来,站在空地上,抬头往天上看。
原本好好的夜空,不知啥时候聚起了乌云,不是普通的乌云,是漆黑中带着金色纹路的云,纹路像极了塔罗牌上的图案,一圈圈往中间聚,越聚越厚,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这咋回事啊?好好的天咋变这样了?”王伯裹着衣服跑出来,抬头看着乌云,吓得声音都抖了,“不会要下暴雨吧?可这云看着不对劲啊!”
周围的弟子也都围过来,指着乌云议论:“你看那云里的纹路,咋像跨域钱票上的图案?”“刚才地都在抖,不会是啥天灾吧?”“林九哥,你看这云……是不是跟你有关啊?”
林九摸了摸鼻子,装作惊讶:“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天气不好吧?你们快回去躲躲,别被雨淋着。”
可没人动——那乌云太吓人了,根本不是普通的雨云,里面隐隐有闪电在滚,是金色的闪电,劈得空气都“滋滋”响。
钱四海骑着灵马,疯了似的从远处跑过来,看到林九,赶紧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九师!十五宗都感应到您的怒意了!玄机子那老东西罪该万死!属下这就带命运钱庄的人,踏平天机阁!”
“钱会长,你这是干啥?”林九赶紧去扶他,“快起来,我就是个杂役,啥九师啊,你认错人了。”
钱四海却不敢起,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眼里满是敬畏:“九师,您别瞒了!这雷云,这十五宗震荡,只有您能引发!玄机子敢犯您,就是找死!”
正说着,凌千雪也从万道神宫赶来了,一身白衣在夜色里格外显眼,她走到林九面前,也单膝跪地:“九师,万道神宫剑峰已备好,随时可去天机阁,听您号令!”
周围的弟子和王伯都看呆了——钱会长和凌仙子,竟然给林九下跪?还叫他“九师”?
王伯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林九……你……你真是九师?”
林九叹了口气,没再装憨,只是对着天上的雷云抬了抬下巴:“先看看吧,玄机子要是再不知好歹,不用你们动手,这雷云就够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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