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神宫的剑冢,是个巨大的山谷,里面堆着成千上万把断剑,有的锈迹斑斑,有的还沾着发黑的血迹,风一吹,断剑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像在哭。
赵烈拿着把破扫帚,蹲在地上,一点点扫着断剑上的灰尘。
扫帚杆是歪的,扫起来特别费劲,刚扫干净一片,风一吹,灰尘又落回来,还迷了他的眼。
“呸!”赵烈吐了口唾沫,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在赤炎谷,他都是被人伺候着,连茶都不用自己倒,现在竟然要在这破剑冢扫灰!
“赵烈,你扫快点!”负责监督的银甲弟子走过来,一脚踢在他旁边的断剑上,“别在这儿磨洋工,日落前扫不完,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赵烈攥紧了扫帚,指甲都快嵌进木头里,心里的念头又冒了出来:“等着吧!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要杀了你这个狗腿子!还有凌千雪,林九,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远在昊天宗的林九,正给货舟上漆,识海里突然又传来赵烈的念头,忍不住笑了——这赵烈,还真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漆,识海里的【星币】牌轻轻闪了闪,给赵烈传了个模糊的念头:“别着急,总会有机会的。”
正在剑冢扫地的赵烈,突然浑身一震,愣在原地——刚才那是谁的声音?好像在他脑子里说话!
他左右看了看,周围只有其他扫地的弟子和监督的银甲弟子,没人跟他说话。
“难道是魂契的问题?”赵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万道神宫还能通过魂契给他传消息?
他赶紧压下心里的念头,不敢再想报仇的事,只能低着头,加快速度扫地——他怕再想下去,会被人发现异常。
林九这边,感觉到赵烈的念头平息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这魂契还挺好用,不仅能看,还能偶尔引导一下,以后这颗棋子,有的用了。
中午的时候,钱四海骑着灵马,急匆匆地赶到昊天宗的货舟港口,手里拿着张纸条,脸上满是兴奋。
“林九大哥!有消息了!”钱四海跳下马,跑到林九身边,压低声音,“烈火宗去找吴奎麻烦了!说吴奎欠了他们三千命运钱,还抵押了分部,现在要让吴奎要么还钱,要么交出分部!”
林九手里的漆刷顿了顿,抬头问:“吴奎咋说?”
“还能咋说?”钱四海嗤笑一声,“他现在就剩三艘破战舰,根本没钱还,只能躲在分部里,不敢出来!烈火宗的人已经把分部围了,说今天再不还钱,就拆了分部!”
林九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烈火宗和五行天宗闹起来,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还能把烈火宗也拉进来,一起收拾了。
“知道了,”林九继续上漆,“你盯着点,有新消息再告诉我。对了,万道神宫那边,赵烈签魂契了吗?”
“签了!”钱四海眼睛一亮,“我刚从万道神宫的线人那儿得到消息,凌千雪亲自盯着他签的,魂契一签,赵烈的一举一动都在万道神宫的监控里!大哥,你这边能收到消息不?”
林九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还真能收到!刚才我正上漆呢,突然就知道赵烈在想啥,说要报仇,还想杀了监督他的弟子,怪有意思的。”
钱四海被逗乐了:“大哥你可真行!这魂契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以后赵烈就是你的眼睛,万道神宫的动静,你啥都知道!”
林九笑了笑,没再多说,指了指货舟:“我得赶紧把这船漆完,明天还要运灵米去万道神宫,别耽误了。”
“好嘞!”钱四海拍了拍林九的肩膀,“大哥你忙,我去盯着烈火宗和吴奎,有消息马上来报!”
看着钱四海骑马离开的背影,林九手里的漆刷又顿了顿——烈火宗、吴奎、赵烈、万道神宫,这些棋子都动起来了,接下来,该布下更大的局了。
万道神宫的剑冢,日落时分。
赵烈终于把自己负责的区域扫完了,累得像条狗,瘫坐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监督的银甲弟子走过来,看了看地面,皱了皱眉:“扫得这么脏,还想吃饭?再扫一遍!”
“什么?”赵烈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我都扫了一下午了,怎么还扫?”
“少废话!”银甲弟子拔出剑,指着他,“让你扫你就扫,哪来这么多废话?再不扫,我就禀明凌仙子,说你抗命!”
赵烈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掐出血了,心里的念头又涌了出来:“我忍不了了!这万道神宫根本就是个地狱!我要逃出去!我要杀了你们!”
远在昊天宗的林九,刚把货舟的漆刷完,正收拾工具,识海里突然传来赵烈的暴怒念头,忍不住挑了挑眉——这赵烈,终于要忍不住了?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识海里的【星币】牌,给赵烈传了个模糊的念头:“别急着逃,万道神宫的护山大阵不是那么好破的,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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