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昊的背影,林九突然觉得,这昊天宗,好像真的像个家了。
回到杂役院,王伯正在给灵米分类,见林九回来,赶紧拉着他说:“九儿,你听说没?好像要查内鬼!”
“嗯,听说了。” 林九点头。
“你说会是谁啊?” 王伯压低声音,“不会是…… 刘三吧?”
“不像。” 林九摇头,“他没那本事。”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喊着 “查到了”“是洗衣房的张婶”。
林九和王伯赶紧出去看。
只见几个外门弟子押着个胖妇人往大殿走,那妇人穿着灰布裙,正是负责洗衣房的张婶,脸上满是惊恐,嘴里不停地喊 “不是我”。
“就是她!” 一个负责缝补的弟子指着张婶,“她前天拿了块黑袍碎片去补,还问我灵蚕丝在哪能弄到!”
“我没有!我就是好奇看看!” 张婶哭喊着,“你们别冤枉我!”
但没人信她,押着她就往大殿走,要去见秦昊。
林九看着张婶的背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张婶在洗衣房干了十几年,平时老实巴交的,怎么会是内鬼?
“九儿,你看这事……” 王伯皱着眉。
“不好说。” 林九摇摇头,“看看再说吧。”
没过多久,大殿方向传来消息,张婶招了,说是被幽冥殿的人威胁,要是不帮忙下毒,就杀了她在山下的儿子。
“唉,也是个可怜人。” 王伯叹了口气。
林九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张婶虽然招了,但没说清毒是怎么下的,也说不出幽冥殿在宗门里还有没有其他内应。
这背后,肯定还有事。
中午,林九去了宗主府。
鸡汤炖得香喷喷的,还放了当归和枸杞,秦昊一个劲地给林九夹肉,自己却没怎么吃,只是看着他笑。
“九儿,你说这内鬼除了张婶,还有没有别人?” 秦昊突然问。
“肯定有。” 林九喝了口汤,“张婶一个人,弄不到那么多尸毒,也没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倒进灵田。”
“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昊叹了口气,“但她嘴硬,打死不说,只能先关着。”
林九没接话,心里却在想,刘三说不定知道点啥,只是不敢说。
下午,林九借口给柴房送水,去见了刘三。
刘三蜷缩在角落里,看到林九,眼睛一亮,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绳子捆着动弹不得。
“九儿!你救救我!我真的没下毒!” 刘三哭着说,“那个黑袍人说,只要我把瓷瓶放在灵田边,就给我灵石,我放了就跑了,真的没倒!”
“放哪了?” 林九问。
“就…… 就在灵田东边的老槐树下。” 刘三赶紧说,“当时还觉得奇怪,那地方离灵田老远,根本倒不进去……”
林九心里一动。
老槐树下?
离灵田至少有三十丈,尸毒怎么可能飘过去?
除非…… 有人在他放瓶子之后,把毒倒进去了。
也就是说,宗门里至少有两个内鬼。
一个负责放风(刘三),一个负责动手(真正的内鬼)。
“你再想想,那个黑袍人有没有说别的?” 林九追问。
刘三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他说…… 说‘那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当时没明白啥意思,现在想来,肯定是还有同伙!”
果然有同伙。
林九拍了拍刘三的肩膀:“我知道了,你先在这儿待着,我会想办法的。”
离开柴房,林九直接去了灵田东边的老槐树。
老槐树长得枝繁叶茂,树干上有个树洞,里面空荡荡的,还残留着点淡淡的尸臭味。
林九蹲下身,在树下仔细看。
泥土里有个模糊的脚印,比刘三的大,鞋印边缘沾着点绿色的粉末 —— 是灵田附近特有的苔藓粉。
这个内鬼,肯定在灵田附近待过。
林九站起身,往灵田方向走,眼睛盯着地面。
走了没几步,他停住脚。
草丛里有个亮晶晶的东西,闪着光。
捡起来一看,是枚银色的发簪,上面刻着朵梅花,簪头还沾着点黑泥 —— 跟灵田里的黑泥一模一样。
这发簪…… 有点眼熟。
林九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是谁的了。
是张婶的。
昨天在大殿外,他见过张婶插着这枚发簪。
但张婶说她没进灵田,发簪怎么会掉在这儿?
难道……
林九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张婶不是内鬼,或者说,不只是她一个。
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故意把发簪丢在这儿,嫁祸给张婶。
这个人,肯定认识张婶,还知道她有个儿子在山下。
林九把发簪揣进怀里,往大殿走去。
他得把这事告诉秦昊。
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秦昊的怒吼。
“查!给我接着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剩下的内鬼找出来!”
林九推门进去,只见秦昊正对着几个长老发脾气,桌子上的茶杯都被打翻了,茶水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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