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玄的意识渐渐模糊,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好几次,他都想停下,想放弃,但脑海中突然闪过夜凝霜的笑容,矿场里,她靠在他背上,说“我相信你”。水坑里,她吻着他的唇,渡给他一口气。密室门口,她红着眼眶,说“担心你”。
这些画面像一道光,支撑着他继续坚持。他不能放弃,他要变强,要保护她,要让她再也不用受危险。 时间一点点过去,淬炼进行到第六个时辰时,东方青玄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紧绷的肌肉线条。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停下运转功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满是痛苦,眼神却依旧坚定。
鸿儿看着他快要撑不住的样子,连忙降低了淬体紫气的浓度,同时加大了滋养紫气的输出:“再坚持一会儿,已经完成一大半了!你看,你的第八条筋脉已经拓宽了不少,玄气在里面流转的速度快多了。胸骨也变得更硬了,用玄气感应一下,能感觉到骨骼的密度比之前高了三成!”
东方青玄艰难地用玄气感应了一下身体,果然,第八条的筋脉比之前粗了一圈,玄气在里面流转时,没有丝毫滞涩,速度快了不少。胸骨也变得沉甸甸的,像裹了一层玄铁,防御明显增强。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集中精神,任由淬体紫气继续改造身体。
又过了四个时辰,淬体紫气渐渐减弱,最后被鸿儿收回云团中。东方青玄瘫坐在云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上的血痕还在渗血,却依旧艰难地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双臂,玄气在体内快速流转,挥拳时能感觉到力量的明显提升,比之前强了至少两成。他又用拳头轻轻敲了敲胸骨,传来沉闷的响声,没有丝毫疼痛,显然防御也增强了不少。
“太好了!成功了!”鸿儿飘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淡紫色的药液,瓶身上刻着“淬体液”三个字,“这是用塔内的紫气和灵草凝练的,喝了能快速恢复体力和体内的鸿蒙紫气,还能巩固淬炼的效果,让筋骨更稳定,不会出现后遗症。”
东方青玄接过药液,拔开塞子,一饮而尽。药液入喉,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传遍全身,疲惫感和疼痛感渐渐消退,体内的玄气也变得更加凝实,丹田内的万象星璇旋转速度也快了几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充满了力量,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像淬过光的剑。 “接下来,我们去演武场,把裂空九剑第六式‘破空’练到大成。”鸿儿飘在前面带路。
鸿钧塔的演武场占地约莫十丈见方,地面坚硬无比,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聚气阵纹,阵纹中流淌着淡淡的紫色光韵,能自动汇聚周围的紫气,让演武场内的玄气浓度比塔内其他地方高三倍。演武场的四周摆放着十几根玄铁柱,每根柱子都有手臂粗细,高约两丈,是专门用来练习剑法和玄技的。看着和原来不太一样的演武场,东方青玄疑惑的看向鸿儿。
“这才是演武场真正的模样,我帮你改好来了,嘻嘻嘻,不用感谢我!”鸿儿又是一副俏皮的模样。
东方青玄从万象星璇中唤出斩道剑,剑身在演武场的紫气中泛着冷硬的光,隐隐透着淡紫色的光泽。他站在演武场中央,回忆着裂空九剑第六式“乱刃卷”的口诀和招式。“气凝剑尖,快如闪电,力透千钧,破敌防御。”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玄气快速涌向右手,顺着手臂经脉,凝聚在斩道剑的剑尖。第一次挥剑时,玄气没有完全集中,大部分都散在了空气中,只有少部分凝聚在剑尖,剑气击中玄铁柱时,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连表皮都没穿透。
“不对!玄气要更集中,不能散!把紫气压缩到剑尖,像一根针,而不是一把刀!”鸿儿飘在一旁,指着玄铁柱上的划痕,耐心指导,“还有,挥剑的速度要快,不能有丝毫犹豫,一犹豫,玄气就散了!” 东方青玄点点头,调整呼吸,再次凝聚玄气。这一次,他将更多的玄气集中在剑尖,用意念控制着玄气,不让它散开。
“乱刃卷!”
他低喝一声,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咻”的锐响,淡紫色的剑气凝聚成一道细长的光刃,直刺玄铁柱。 “砰!”剑气击中玄铁柱,留下一道半寸深的痕迹,比第一次好了不少,但剑气还是有些分散,没有达到“针”的效果。
“还是不行!你手腕的力度没控制好,挥剑时手腕太松,导致剑气偏移了!”鸿儿飘到他身边,小手握住他的手腕,调整角度,“你看,手腕要稍微下沉,剑尖倾斜三十度,这样剑气才能更集中,更容易穿透坚硬的防御!还有,呼吸要配合挥剑,挥剑时呼气,把玄气一口气送出去,别憋气!” 东方青玄按照鸿儿的指导,调整手腕的角度,配合呼吸,再次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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