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跟着光点往李兰村的支渠走,渠壁的岩石上刻着些新的凿痕,是铁锹留下的,形状与他手里的铁锹完全一致。走到支渠中段,光点突然停在一处凹陷的石壁前,石壁上的刻痕组成个钥匙的形状,与李兰村的钥匙吻合,“是藏东西的地方!”
影用铁锹凿了凿石壁,岩石“咔”地裂开,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个油纸包,打开是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分水闸记”,第一页的字迹是未来的林羽:“三日后,第二次开启总闸,分水闸需同步开至五成,李兰村支渠有块松动的石板,需用星精土加固……”
“未来的你写的!”影兴奋地翻着册子,里面详细记录了每条支渠的隐患:赵建国村的渠底有块凸起的石头,王村的闸板有处锈蚀,刘村的岩石缝里渗水……“他连哪里要修都记下来了!”
周伯接过册子,发现纸页里夹着片银渠虫的壳,壳上的星纹比别处多了道,“是护脉虫的壳,”老人捻起壳,“这种虫只有在记录重要信息时才会留下壳,看来未来的你们遇到了麻烦。”
林羽翻到册子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幅简笔画:七个分水闸的中心石板上,放着七块玉佩,组成个完整的圆,圆的中心浮出个“十”字,“是说最后要开到十成,”他指着画,“而且需要七块玉佩合璧才能做到。”
影突然指着李兰村支渠的渠底,那里沉着个小小的木盒,盒身上刻着墨兰花纹。他跳进渠里把盒子捞上来,打开后发现里面是半块墨兰玉佩——与总闸的玉佩不同,这块更小,边缘有个缺口,显然能与其他七村的小玉佩拼成一个圆,“是分水闸的玉佩!”
周伯在赵建国村的支渠里也找到了对应的玉佩,是半块槐树佩,缺口与墨兰佩严丝合缝,“看来总闸有总闸的佩,分水闸有分水闸的佩,”老人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这才是完整的‘守诺佩’。”
林羽突然明白,守诺者的智慧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他们先修总闸控全局,再修分水闸调细节;先铸总佩定根本,再分小佩管分支。就像写文章,总闸是标题,分水闸是段落,钥匙是标点,玉佩是点睛的句,少了哪样都不成篇。
他把李兰村的小玉佩收好,放回暗格时,发现格底刻着行小字:“后来者,若见此佩,切记‘水满则溢’,开闸需循渐进,勿求一蹴而就。——李”字迹带着叮嘱,像位长辈在耳边低语。
七条支渠的水流渐渐平稳,银渠虫群顺着水流往支渠深处爬,虫壳反射的光在渠底拼出七个“安”字,“它们在说安全了!”影指着“安”字,“每条渠都安全了!”
林羽站在分岔的中心石板上,看着七道水流在暗渠里流淌,看着七座分水闸在微光中伫立,突然觉得所谓的“守诺”,就像这分水闸——既要让渠水畅流,又要懂得节制;既要记住来路,又要看清去向。他想起守诺册上的话:“渠是死的,人是活的,守诺不是守死规矩,是守那份让水活起来的心。”
周伯将“分水闸记”放进背包,与新旧守诺册放在一起,“该回去了,”老人望着总闸的方向,“总闸刚开三成,还得盯着水流变化,别出什么岔子。”
影抱着拓荒偶往回走,陶偶的冰珠眼睛里,分水闸的影子慢慢变成了总闸的形状,只是闸板的刻度变成了“五”,“三天后要开到五成!”他回头冲林羽喊,“未来的我们肯定在总闸那边等着教我们怎么弄!”
林羽跟在后面,手里的李兰村小玉佩微微发烫,与总闸的玉佩产生共鸣。他低头看了眼守诺册,新的批注正在浮现:“分水闸开,七脉初通,需每日巡查,记水速、测渠压、观虫踪,待三日水稳,再启五成。”
暗渠里的水流声越来越远,分水闸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像七道未完的句子。林羽知道,离三百章还有漫长的距离,离闸门全开还有两次关键的开启,离七村聚齐还有未知的等待,但每多发现一处刻痕,每多看懂一句批注,每多握住一块玉佩,他就对“守诺”这两个字多一分理解。
那些藏在陶管里的匠心、织在布里的默契、刻在石上的坚守,都不是冰冷的符号,而是温热的心跳,在暗渠的深处,在分水闸的缝隙里,在每一滴流过的渠水中,轻轻搏动,等着后来者用新的脚步,续写永不干涸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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