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拿不走,”秦老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光茧的蓝光,“李的‘甜味屏障’加上晶核能量,凯恩的人就算来了也是白搭。你看这光茧,现在就是个天然的能量监狱,只进不出。”
马克突然指着光谱仪,声音带着兴奋:“活性指数到85%了!花苞在加速生长!而且……而且检测到矿脉方向有能量流过来,顺着根须往光茧这边涌!”
林羽往矿脉通道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地面上的银触根须正在轻微颤动,根须上的红线像条流动的河,将矿脉深处的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光茧。“是记忆矿晶的能量,”他想起李影像里的话,“晶核在引导能量流动,这是在为最后的绽放积蓄力量。”
影走到光茧旁,用指尖碰了碰光茧的薄处,膜上传来轻微的反弹力:“硬度比刚才高了10%,看来能量越足,防护力越强。”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在矿脉里还发现了些李留下的能量标记,顺着标记走,能找到凯恩实验室的一个隐藏入口——或许那是他们的老巢。”
林羽心里一动,凯恩的老巢?如果能端掉那里,就能彻底消除威胁。但他看了眼光茧,第七片花苞还在等待,此刻离开显然不是时候。“等花苞绽放了再说,”他做出决定,“李说‘圆满’需要所有条件都成熟,现在还不是时候。”
赵阿姨已经把保温桶里的粥分完了,正拿着空桶往培育室走:“我去熬点山楂粥,等影歇会儿了喝,去去乏。”她走到光茧旁时,突然停下脚步,“你们听,是不是有声音?”
众人屏住呼吸,果然听到光茧里传来极轻的“沙沙”声,像是叶片生长的声音。林羽凑近光茧,透过薄处的膜,看到第七片花苞的第二片叶子正在缓缓展开,叶片上的五角星纹路在光下闪闪发亮,像无数个跳动的小太阳。
“它在长!”丫丫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这温柔的生长,“比刚才又大了点!”
玉佩上的蓝莲花纹路转得更快了,林羽能感觉到股温暖的能量流顺着手臂往上涌,与光茧的能量场融为一体。他突然想起李在矿脉里的影像,“圆满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或许这第七片花瓣的绽放,不只是为了完成记忆屏障,更是为了开启一个没有凯恩威胁的、充满甜味的未来。
影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身干净的作战服,手里拿着块能量电池:“我去给机械蓝莲换块电池,保证齿轮转动的能量稳定。”他往机械蓝莲的方向走时,脚步很轻,像是怕震到光茧里的花苞。
秦老和马克正在收拾光谱仪,老人的白胡子上沾着点粥粒,被晨光照得像颗小珍珠:“我们去分析下记录仪里的残留数据,看看能不能找到凯恩老巢的具体位置。”
赵阿姨的山楂粥香从培育室飘过来,甜酸的气息混着银触花的清香,在光茧周围形成个温暖的气场。李念和丫丫趴在地上,用彩笔给光茧画“生长日记”,小丫头们的笑声像撒在糖霜上的阳光,清脆而温暖。
林羽最后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上午九点十七分。从贴上防护膜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光茧的薄处已经能清晰地看到两片嫩绿的叶子,第三片叶子的尖端也开始冒头。他知道,第七片花瓣的绽放不会太远了,或许就在明天,或许就在后天,但无论何时,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带着李留下的甜味记忆,带着彼此的牵挂,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玉佩的温度渐渐回落,恢复到人体的温度,像颗安静的心脏,在掌心轻轻跳动。林羽握紧它,转身往培育室走,准备去看看秦老他们的分析结果。光茧里的“沙沙”声还在继续,像首温柔的摇篮曲,在晨光里轻轻流淌,为这场漫长的等待,镀上了层永不冷却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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