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情况看似更糟,他倒飞出去三丈远,重重撞在擂台边缘的护阵上才停下,月白锦袍被灵力刮得支离破碎,嘴角也挂着金色的反噬血迹。但他刚一落地,手中的仙器碎片就爆发出一道柔和的金光,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原本苍白的脸色竟快速恢复了几分血色。他撑着长剑站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与得意:“李长生!怎么样?感受到了吗?有仙器碎片在,我就是不死之身!你能耗得过我吗?”
“不死之身?我倒要试试!”李长生眼中厉色一闪,混沌领域突然加速旋转,青金色气流如旋涡般汇聚到无形长剑上,剑身上的纹路亮起刺眼的光芒,“混沌剑轮!”他猛地挥剑,一道青金色剑轮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飞射而出,剑轮边缘的混沌气流不断吞噬着周围的灵气,体积越来越大,狠狠斩向星辰领域。
凌霄脸色一变,连忙将仙器碎片按在眉心,星辰领域里的星辰虚影同时爆发出强光,无数道星辉凝聚成一面旋转的星辰盾。“铛——”剑轮撞在星辰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星辰盾被斩得剧烈震颤,表面布满裂痕,可就在即将破碎的瞬间,仙器碎片金光一闪,裂痕竟快速愈合。凌霄趁机催动领域,星辰盾突然反向旋转,将剑轮的力量导偏,狠狠砸在擂台上,又炸出一个深坑。
“还没完!”李长生根本不给凌霄喘息的机会,脚尖一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混沌领域里的无数剑影同时射出,密密麻麻如暴雨般笼罩星辰领域,“混沌剑雨!”每一道剑影都带着吞噬灵气的特性,就算被星辉挡住,也能啃下一小块星辉之力,可让他皱眉的是,那些被啃掉的缺口,几乎是眨眼间就被仙器碎片补充完整。
凌霄在星辰领域里左支右绌,虽然每次都能靠着仙器碎片化险为夷,但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仙器碎片能补全星辉,却补不了他消耗的神魂之力。可他看着李长生额头渗出的细汗,心中又燃起希望:李长生的混沌剑意虽强,可消耗比他更大,只要拖下去,先撑不住的一定是对方!“李长生!有本事你就破了我的领域!不然今天咱们就耗到天荒地老!”他嘶吼着,再次催动仙器碎片,星辰领域突然收缩,将他护得严严实实。
擂台下的天枢宗弟子们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嘶吼助威:“圣子加油!耗死他!”“仙器碎片无敌!李长生必败!”而另一边的观众却看得揪心,赵烈急得直跺脚:“这凌霄就是个癞皮狗!靠着仙器碎片耍赖!”林婉儿紧紧攥着锦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出声打扰李长生。雅间里的宗主们脸色各异,玄清真人眉头紧锁,指尖的法诀捏得更紧了——他能看出李长生的灵力消耗极大,再耗下去真的要出问题。
李长生停下了攻击,退回到混沌领域中心,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连续三次全力攻击,他的灵力消耗了近三成,可对方却像个无底洞,只要有仙器碎片在,就能无限续航。他眼神锐利地扫过凌霄手中的碎片,那金色霞光虽然依旧璀璨,但比刚开始时明显黯淡了一丝——有门!这碎片的能量不是无限的!
“怎么不攻了?李长生,你也撑不住了?”凌霄见状大笑起来,可笑声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我都说了,你赢不了我!有仙器碎片加持,我就是同境无敌!”他说着再次催动领域,星辰虚影转速加快,想要趁机反击,可刚往前推进半尺,就被混沌领域死死顶住,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李长生没有理会凌霄的嘲讽,他闭上眼睛,将全部神魂沉入混沌领域。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两股领域的细微变化:自己的混沌气流每一次碰撞,都能吞噬掉星辰领域三成的力量,可仙器碎片每秒都能补充两成,虽然只是一成的差值,但积少成多总有耗尽的一刻。可他也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灵力消耗速度,未必能撑到碎片能量耗尽的时候。
再次睁开眼时,李长生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握着无形长剑,青金色的混沌领域微微收缩,将力量凝聚得更加凝练。“凌霄,你以为靠着一块碎片就能赢我?”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这场对决,才刚刚开始。”话音落下,他猛地踏前一步,混沌领域与星辰领域再次剧烈碰撞,空间扭曲得更加厉害,两股恐怖的力量在擂台上形成了诡异的僵持,谁也无法压过谁——这场领域之战,注定要拖到下一刻才能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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