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听救了帝姒颜,可是她辛苦找到的归魂草却石沉大海,消失不见。
她双目猩红,反手就给了帝姒颜一巴掌。
帝姒颜被打懵了,她娇生惯养,何曾有人打过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季听冷着一张脸,“我不仅打你,还想杀了你。”
她一脚踢起地上的剑握紧刺了过去,帝姒颜被水呛到还没反应过来,起身避开。
帝沉衍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姜季听要杀帝姒颜,他忙飞身过河,挡在帝姒颜身前。
“听儿,不可,她是我亲妹妹。”
姜季听眼眸更红,“是你亲妹妹就可以抢我的东西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姜季听几近癫狂的模样,他想上前安抚她。
“听儿,姒颜抢了你什么,本王给你,你先别激动好不好?”
姜季听心口刺痛,又是不问是非的站在她的对立面,他给?他给得起吗?
“那把你的命给我好了!”
手中长剑毫无征兆的往前一刺,剑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刺得人牙根一酸。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帝沉衍。
“听儿,你要杀我?”
姜季听握剑的手指节发白,手中剑又往里刺了两分。
“帝沉衍,今日我伤你之痛都不及你往日对我种种伤害的千分之一,你委屈,那我在你那里受过的委屈又算什么?”
她崩溃低吼,整个人都在颤抖。
帝沉衍伤口的疼痛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他看向委屈的人儿,“听儿,我错了,以前是我错了,你若想杀我就杀吧,只要你能开心,能释怀就好。”
姜季听失望的摇头松了手,都到这个时候了,依旧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被坚定的选择,无非就是一份安全感,可是这些,都给不了,他给不了。
眼角滑落一滴泪,转身离开。
“主子……”
“都别跟着我。”
姜季听不想让任何人跟她,她想一个人待会儿。
“听儿……”
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人儿,心口好像空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离他远去。
他抬步想要追上,刚走了两步,却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主子!”
“王妃主子晕倒了,你救救他!”
身后传来喧闹声,姜季听都充耳不闻,她累了,不想再管任何人的事情。
帝沉衍被带回了青洲疗伤,他醒后开口就问姜季听的下落,却被告知姜季听走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找!都去给本王找。”
他已经猜到姜季听身上的秘密,若是真如他所想,姜季听离不开他,她定然还在这附近。
另一边,姜季听独自往远山上走去,不知走了多远,她突然心慌气短,她连忙去摸脖子里面挂着的琉璃瓶,却发现装有帝沉衍血的瓶子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了。
呼吸急促了起来,姜季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她再醒来时,身处一个漂亮的宅院当中。
“听儿,你醒了。”
门口传来温柔的女声,姜季听看过去,看到对方那张与她有五分相似的脸,神情一滞。
“叶华安?”
她开口,叫的却是母亲的全名。
凤司泞愣住,旋即端着一碗药走了过去,坐在姜季听的床头:
“阿听,我叫凤司泞是凤凰谷传人,叶华安只是我在南靖用的名字。”
姜季听接过她递来的药,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她说。
“你不问娘亲为何丢下你吗?”
凤司泞知道姜季听认出她来了,可是她却不说话,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姜季听垂眸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低声,“他们都说你死了。”
凤司泞心口一疼,抱住她,“娘没死,娘也是迫不得已的,听儿。”
凤司泞解释了许多,她说凤族被人下过诅咒,凤族女子都是缺一道魂魄的,只有找到那缺失的残魄才能活下去,否则就只能活到二十五岁。
“那个锦囊是你留下的是吗?”
姜季听看向凤司泞,凤司泞点点头,“是,你找到归魂草了吗?”
姜季听点点头又摇摇头,“找到了,但又弄丢了,除了归魂草,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找到残魄的寄宿体,和他生下一个孩子,或者杀了他用他的心尖做药引,就能解决。”
闻言,姜季听垂眸,神色漠然。
好像,她都不想选。
“我爹是谁?”
凤司泞选的就是和她爹生下了她吧。
“中央帝国……帝君。”
凤司泞有些心虚,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姜季听还是很意外的,“那你为何不把我放在他身边养着,为何要把我扔在南靖城?”
凤司泞更心虚了,“你爹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个女儿。”
房间里面沉默了下来,许久,姜季听释然一笑,“不知道也好。”
“阿听,你是不是在怪娘?”
凤司泞握住姜季听的手,眼眶泛红。
姜季听却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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