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由张三丰所创立,虽然只创立时间短,却与那千年古刹少林分庭抗礼,江湖中无人敢轻忽。
这日,山道上行来一众人马。守山的年轻道士远远望见那迎风猎猎的旗号上是明教的旗号,心头猛地一跳!
“不好!”一声暗呼,脚下生风,将轻功催到极致,如箭般向山顶射去报信。
“吁——”
张无忌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眼见三个守山小道士神色紧张,按剑戒备,不由得微微一笑,扬声安抚道:“三位小道长莫惊。烦请通禀太师父,便说张无忌归山,偕明教几位朋友特来拜谒。”
“你…你真是张小师叔?”那身材略高的小道士名叫松平,狐疑地打量,不敢尽信。
“自然,”张无忌温和道,“若是不信,可唤清风、明月他们来认一认。”
松平闻言,面上顿现喜色,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弟子松平拜见无忌小师叔!师祖他老人家早几日还念叨,说师叔就快回来了……”
他话语微顿,目光扫过张无忌身后那群形貌各异、气息或阴鸷或雄浑的人物,迟疑道:“只是这些贵客……”
“小道士放宽心。”韦一笑一笑,接口道,“明教此来,只为拜望张真人,讨杯香茶喝喝,绝非找茬生事。”
“不错。”殷天正声若洪钟,白眉一扬,望向那云雾缭绕的山巅,眼中带着几许神往,“老夫与武当算是姻亲,半生浪荡,却从未踏足这武林圣地。能谒见张真人一面,此生无憾!”
“哈哈,老夫亦然!”谢逊豪迈大笑被小昭小心搀扶着,如今他双眼处覆着洁净的砂带,这是途中,张无忌给他找了一个死囚,换了一双眼睛。只需要等十来天,他便能重新恢复光明。
石阶上忽有急促足音踏来,似劲风卷地!只见俞莲舟、俞岱岩、莫声谷三位大侠步履如飞,领着十余名精干弟子疾步而下。
“俞二伯!俞三伯!莫七叔!”张无忌目光一亮,声音透着由衷欢喜,“无忌回来了!”
三人远远瞧见张无忌身影,皆是惊喜交加:“无忌,好孩子。真个回来了!”
“师父昨日还在念你呢!”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一番暖流涌动的寒暄,众人拾级而上。真武大殿里,张真人身着洁净旧道袍,仙风道骨,早已率众静候。身旁宋远桥、张松溪诸侠俱在,肃然而立。
“太师父!”张无忌望见为首那雪发的老道,喉头一哽,泪水几乎夺眶。他猛地抢上前几步,“噗通”一声屈膝跪倒尘埃:“不肖孙儿无忌……叩见太师父!”
张三丰亦是眼中水光潋滟,待他结结实实叩了个头,才俯身一把将他搀起,枯掌在他肩头重重一按,声音微哑:“好……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上下端详,那久历风霜却更添英气的面庞,依稀便是当年翠山之影,不由得老怀大慰:“翠山有后啊……他泉下有知,当含笑!”
“白眉鹰王殷天正,拜见张真人!”一旁的殷天正神情肃穆,整袍欲行大礼。
张三丰衣袖轻拂,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托起:“亲家公何必多礼!皆是前尘旧怨,老道早已看开。”他眼含深意望了望身侧的俞岱岩。
三侠含笑点头,前段时间,少林押解了一个空相(刚相)和尚过来,讲述当日的真实状况。
众人入殿叙话。张三丰听罢张无忌接掌明教的原委因果,那温润目光缓缓扫过明教群豪。
周颠、说不得等人被他看似清淡的眼神掠过,竟觉心头猛地一跳。
直到最后,目光落在身缠白砂带的谢逊身上,张三丰才深深一叹:“既是如此际遇,无忌这孩子……担此重任,也无不可。”
言下之意,既是对徒孙的信任,亦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狮王朗声笑道:“张真人放心!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旁扶持,教主定能带领明教,做下一番震动乾坤的事业!”
“狮王误会。”张三丰轻捋长须,语气平淡如水,“老道不求震动乾坤,只求无忌这孩子莫负了侠义本心,莫踏错了要紧的一步路。”
他不再多言,转向张无忌:“无忌,稍时随我去后堂,咱爷俩叙叙话。”
张无忌自然应是。
此时,一名小道童脚步匆匆,奔至宋远桥身边附耳急报两句。宋远桥面色陡变,迅速向张三丰与张无忌递了个不安的眼色。
“远桥,”张三丰恍若未见宋远桥脸色,淡然一笑,“山下既有贵客欲临紫霄,讨杯清茶……便请入山吧。”
“是,师父。”宋远桥躬身应命。
不多时,赵敏已带着几名精悍随从,施施然步入殿内。她目光流转,顾盼生辉,对着张三丰盈盈一福:“小女子敏敏特穆尔,拜见张真人,见过诸位武当前辈,明教列位英雄。”
“郡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宋远桥代师开口道。
赵敏梨涡浅现,笑意嫣然:“此来嘛,一为寻张教主说几句房话儿,”她眼波斜睇张无忌,话锋随之一转,“二来嘛……久仰张真人武功通玄。小女子偶得一套拳法,想请真人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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