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军憋了几年的怒火一朝点燃,他们如决堤怒潮,汹涌冲入城内!
城楼上,完颜雍已是魂飞魄散,颤声嘶叫:“妖…妖法?!”
话音未绝,他腰间佩刀陡然一震,竟自行脱鞘激射而出!“噗嗤!”一声,血光迸现,长刀透胸而过!完颜雍双目圆瞪,满是惊恐不信,软软栽倒!
坚城蔡州,一日之间,告破!
此战消息,真如旱地惊雷,很快传遍南北!
金国上京,完颜亮接到急报,惊得手中金杯“当啷”坠地,美酒泼洒一地。
“什么?!一剑破城门?箭矢倒飞杀人?岳云…没死?!” 殿中丞相完颜宗贤、元帅仆散忠义等一众重臣,脸如死灰,背脊发寒!
殿中金国重臣无不悚然,左丞相完颜宗贤、大帅仆散忠义面如土色。
南宋临安。 皇宫内,赵构捏着两份密奏,脸色铁青。一是金国措辞严厉、饱含威胁的质问国书,斥他背信弃义;另一份则是关于那如鬼魅般复活的“岳云”、“张宪”及其一日破蔡州的惊人战报!
这两个名字,如同淬毒的冰针,狠狠扎在他心头,至于“易继风”之名,却被他完全忽略了。
他丝毫不关心“易继风”的名号。
“反了!反了天了!” 赵构猛地跳起,浑身筛糠般颤抖,也不知是怒是怕,“岳云!张宪!两个挫骨扬灰的死鬼,怎地又活了?!”
宰相秦桧跪伏在地,汗流浃背:“陛下息怒啊!金使正在宫外咆哮,完颜亮言辞强横,近乎最后通牒!若不即刻阻拦这伙无法无天的叛贼,恐…恐惹来灭国之祸哇!”
“拦!必须拦住!” 对金人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快!发金牌!八道上谕金牌!”
他厉声嘶吼道:“拟旨:‘岳云、张宪及所部叛军,悖逆国策,擅启边衅,激怒金国,罪不容诛!命尔等即刻罢兵回朝,自缚待罪!敢违朕命,视同叛逆,着天下兵马共讨之!生擒逆首岳云、张宪者,封万户侯!’”
“命传旨内侍!快马加鞭,昼夜不息!耽搁一刻,提头来见!”
传旨太监昼夜兼程飞驰向北之际,张无忌大军已兵临顺昌府。
顺昌府的金帅仆散忠义将信将疑,亲率麾下最为精锐的“硬军”万人,列阵于城外。兵卒身披重甲,如铜墙铁壁,长枪如林,寒光闪闪。又有数千闻名北地的神臂弓手压住阵脚,严阵以待。
眼瞅着“岳家军”势如猛虎扑来,仆散忠义心中不信邪,厉喝:“万箭齐发!覆射贼兵!”
一时间,箭矢漫天铺展开一片黑压压的愁云!
“止!”
张无忌单掌虚按!漫天箭雨骤止于空中!
“起!”
他心念微动,一声清叱。
地上碎石、散落残箭、丢弃的刀刃甲片,如同被无形巨手摄拿,纷纷离地腾空!
“转!”
但见那遍地的兵刃铁器、碎石断箭,眨眼间汇聚成一股令人头皮发炸的“洪流巨蟒”,携着尖利刺耳的破风之声,轰然撞入仆散忠义的硬军方阵!
“噗嗤!咔嚓!啊——!”
利刃穿甲!残片割喉!碎石如炮弹般将铁甲人马砸瘪!赖以横行的重甲壁垒,在这股夹杂着无上内力、受控于“万剑归宗”的毁灭风暴之下,脆弱得如同孩童玩物!
仆散忠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牌硬军瞬间人仰马翻,化作一片修罗血海,不及呼喊,一块旋转的残刃呼啸掠过,“嗤啦”一声,竟将他整条臂膀齐肩削飞!剧痛钻心,惨嗥落马!
一日之间,雄师“硬军”,化为齑粉!顺昌府破!
战报雪片般飞传!一日一城,势如破竹!
岳云威风不减当年,如虎入羊群;张宪丈八长枪,宛若索命银龙;更令金国君臣胆寒的,依旧是那个青衫身影——其名不显于世,亦无人知其根底,只知他每战冲锋在前,扬手可破城,弹指能覆阵,犹如天神附体!
当那数道金牌使者,历经艰险终于追至张无忌大军行营之时(其时已在攻汴梁途中),已是人困马乏,战战兢兢。
宣旨太监强按心中恐慌,步入大帐,只觉帐内将领目光如刀子般刮在身上。
他抖抖索索地展开那卷黄绫,尖声道:“圣上谕旨!岳云、张宪听宣!尔等悖逆之举,罪同欺天,速速悬崖勒马,罢兵回朝,缚身领罪!抗命不遵,视同叛国叛逆!”
他拖着长腔念完,却见主位上的岳云眼观鼻,鼻观心,毫无接旨之意,心中“咯噔”一下,已知大事不妙。
岳云待他语声落下,才缓缓抬起眼帘,语气平静无波:“旨,念完了。公公辛苦,请自回吧。”
“大胆!尔等、尔等欲反耶?”太监又惊又怒,尖声质问。
岳云冷冷打断:“烦请公公回去禀告临安那位官家,北面,还有一位管家!”
“来啊,送客!”
两旁将领早对临安圣旨恨之入骨,听得吩咐,如狼似虎涌上,连推带搡将那太监及随从逐出大帐,其间犹不解恨,更拳脚相加,若非顾忌其身份,险些当场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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