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吼满含刚猛内劲,震得前排几名江湖汉子面皮涨红,不少心虚者已垂首难言。
张启樵阴恻恻一笑,上前一步,嗓门拔得极高:“谁知道你少林古刹千年清静之地,是否故意藏的飞龙将军?你们庇护于斯,怕不为得就是获得岳将军的遗书,或者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天大秘密。”
“你放屁!”玄风怒极,须发戟张,恨不得一棍将这挑拨是非的鼠辈打成肉泥。
但他的骂声,如何敌得过众豪七嘴八舌的鼓噪,瞬间被声浪吞没。
“噤——声——!”玄玄智方丈眉头微蹙,陡然一声佛门狮子吼贯空而出,如晨钟暮鼓般轰然压下沸腾人声,震得山间松叶簌簌而落。
“此乃清净佛土,口吐妄语,就不怕惊扰佛祖菩萨清听,惹下无边业障,永堕拔舌地狱吗?”
言毕,方丈强压怒意,视线不自觉地落向人群边缘的张无忌,语气放缓:“想必这位便是名剑山庄的易继风易少庄主?”
张无忌闻言抱拳,恭谨而不失气度:“晚辈易继风,见过方丈大师。家祖常念大师佛法精深,晚辈亦久仰法号。今日登山,只为见证,绝不会对少林出手。”
玄智心中大石微落,悄然舒了口气。他知道张无忌的名号,名剑山庄这位少庄主沉寂多年,常有废物少庄主之称,却在救岳将军一役中,表现出御剑之术,才让世人知道这位少庄主武功不可小觑。
得他这一诺,无疑减去泰山般压力。当下不再看他,转向孟张二人沉声道:“你们既要见贫僧澄空师叔,辨一辨他是否那飞龙将军。可以。但只能在寺内相见!”
要知道他那澄空师叔可是藏经阁管事僧人,胸中记诵万千经卷、武学,虽然不会武功。
但如果落入这群屑客手里,被他们用酷刑逼迫,那经书秘籍泄漏不说,还有可能一顶藏纳飞龙将军,意图不轨的帽子扣下,他们千年古刹的清誉,万劫难复!
张启樵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当即应道:“好!”
他心中却已盘算着如何撩拨那火炭脾气的玄风,就用羞辱澄空的方法来,定要让少林与群豪斗起来。
另一边,藏金阁内。
群豪登山之前,澄空便已被勒令留在此处,一步不得擅离。
名义上是澄空弟子的张君宝自然也困在阁中。
与澄空闭目枯坐不同,张君宝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
“大师!大师!人都在山门外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蒲团上,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平稳悠长的——呼噜声。
“啊,居然睡着了。现在这时候你居然还能睡得着。”张君宝直欲跳脚,指着那兀自酣睡的澄空,哭笑不得,“你老人家倒是真沉得住气!人家指名道姓要抓的是您啊!飞龙大将军!”
别人不清楚澄空的真实身份,他张君宝岂能不知底细。眼前这老僧,白日念经拜佛,是澄空;夜里睡下后气息陡变,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飞龙将军!
忽地!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让他们来便是!吾才不会怕。”
“飞龙将军!”张君宝又惊又喜。
往日里,只有夜里澄空睡着后,飞龙将军才现身,此刻竟是在白日时出现了!
那飞龙将军已睁开双目,眸光锐利如鹰隼,再无半分昏睡懵懂,直直刺向张君宝“君宝,你可参透完易筋经?”
张君宝虽不解其深意,却老实点头回道:“嗯。也多得易筋经,让我彻底完善了我的纯阳无极功内功心法。”
这半年多,张君宝早日里,除了抄写经书外,都是琢磨着易筋经与纯阳无极功两门内功心法。
两门内功在他心中反复拆解、糅合、印证,挨过无数次气血翻腾之苦,终在一月前豁然贯通,创造完善出属于自己的纯阳无极功。
“很好。”
话音未落,飞龙将军霍然起身,大手如铁箍般一把钳住张君宝肩膀,不容反抗地将他按向自己方才跌坐的蒲团!
“坐下!”
张君宝被那掌中蕴藏的无俦力道压得一沉,当即跌坐。未及细想,只见飞龙将军双目如电,一双宽厚巨掌已雷霆万钧般罩上了他头顶百会要穴!
“君宝,默念你的内功心法。”
“是!”张君宝心头剧震,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默念起纯阳无极功口诀。
紧接着! 一股远超想象、灼热如地心熔岩般的磅礴内力,悍然自飞龙将军按住要穴的双掌中狂涌奔入!
“飞……”
“不要说话,运行你内功。”飞龙将军厉声压住他所有疑问。
张君宝只觉那江河倒灌般的雄浑内力,轰然冲入体内,竟与自身纯阳无极功的刚正本源奇异地水乳交融,一股酣畅淋漓的痛快感直涌头顶,仿佛大醉了一场!
只是这痛快没有持续多久,那无尽奔涌的外来洪流卷着他自身的内力,在他百脉之中咆哮冲突!经脉霎时被撑得鼓胀欲裂,额角、手背青筋暴跳如受刑巨蟒!
“平心静气,忍住,导气归经,散于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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