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名剑山庄出发,前往阿尔金山,需在大理中转,过三江,穿过吐蕃,再抵达终点。
原本张无忌是打算过襄阳,到兴元府,拜见一下岳飞,再去西域。
可惜一来岳飞那有战事,二来是同行的赵玉儿说去大理买卖货物,才取道大理。
但实际是赵玉儿想去见一下大理的泼水节,她可是听阿图说那是大理最欢乐的节日。
最宁府,此时正值三月,春耕过后。
赵玉儿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水亮得像镜子,在阳光照射下,折射着光亮。
“师兄,这里和我们那不同,在我们那,水可是很宝贵的……”赵玉儿在张无忌身旁如同一只黄鹂鸟一样,清脆的声音里述说着自己家乡的不同。
阿图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甚是恼怒。
他只能对着身边的伙伴们发火道:“快点,我们去玉石市和马市换购货物。”
伙伴们早就习惯阿图那性子,也不恼,甚至有伙伴喊道:“阿图,不要那么着急嘛,这里的风景不错,可以去逛一逛,饮上几杯。”
“对啊,听说再过两天便是那什么泼水节,到时候街上的人都会互相给对方泼水。嘿,有那么多水的地方,我们得好好参加一番。”
打小生活在干旱缺水的地方的人,听闻这泼水节能把对他们来说是宝贵的水,用于玩闹,他们肯定想痛快尝试一番。
“哼,就知道玩闹,还记得我们出来是做什么吗?”阿图听了火气更大。
来到玉石市,这里有着许多各地的人,有商人,也有卖家,人来人往。那满地的奇珍玉石,颜色各自鲜艳,让人看花了眼。
赵玉儿拉着张无忌,在小摊前挑挑选选。
这时,一个有些气急的老人声音响起:“张君宝,你这个逆徒,不把话说清楚,让我们失去一大单,今晚你就不要回观里!”
“师父,不要生气。你听我说就明白了。那商人的妻子想联合外人给他下药,我只不过是阻止他喝那碗茶水,并告知他小心人家送他那包香茶。师父,还有师弟们,你们觉得我有做错吗?”
“师兄做得对。”不少人附和道。
这让那穿着道士服的老人更生气了,“那你就不能等第二天,或者等我们收到香钱再告诉林官人,今天可是他新店开张的日子,请我们去做招财法事,你这么一说,不就让我们白做了吗?”
“还有你们,一个个不会赚钱,告诉为师,下个月的伙食费怎么来?”
老人这番话,立马让年轻的小弟子们改变立场,指责起张君宝,“师父说得对,是师兄做错了。”
“对,师兄错了。”
张君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面对这群二货师弟指责,他吐槽道:“是谁刚刚不嫌事大,我只是小声和林官人说,你们几个就传给其他人听……”
当听闻张君宝三个字时,张无忌便看向声源方向,瞧见一伙道士正经过玉石市,而被喊做张君宝的,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年。
少年有着与别人不同的短发,短发后面又编织了一条小短发,似乎是还俗没多久,长得剑眉星目,脸上有着比他人更灵动的气息。
张无忌看到少年那一刻,脑子如同炸裂一样,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脑海里,少年的面容,与那记忆中的太师父开始重叠起来。
“太师父……”
张无忌喃喃说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朝着张君宝方向走去,他不自觉间,施展出轻功夭矫空碧,整个人如同鬼魅一样,穿过人群,来到了张君宝一行人身边。
张无忌的突然出现,让人大惊,尤其是其中有人看到张无忌从两三丈的人群里,眨眼间便来到跟前,“鬼,鬼啊!”
不知道谁喊的一声,让张无忌惊醒,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七八个年轻道士和那老道士都躲在强装镇定的张君宝身后,张无忌轻咳了一声,解释道:“诸位道长,我是人,不是鬼。你们有见过大白日出现的鬼吗?”
张君宝被老道长推了推向前,他壮着胆子摸了摸张无忌的手腕,“嗯,是活的,有心跳。不是鬼。”
随着张君宝的话落下,老道长们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张无忌这时却反扣张君宝的手,暗自查看着张君宝体内的状况。
张君宝被这一下吓到了,想要抽手离开,却发现抓他的手如同铁石一样,无法挣脱。
“这位兄弟,刚刚是我不对,我道歉……”
“你是叫张君宝?”
“嗯。”
“你可有拜过和尚为师?”张无忌刚刚检查过张君宝的体内,内功是中正平和的,内力比一般人多些。
还未等张君宝回答,老道长便横在二人之间,“这位少侠,君宝是我的弟子,他只有我这位师父。”
张无忌闻言松开了手,抱拳一礼道:“抱歉,这位,兄台与我一位长辈很像,所以刚刚冒犯了。在下是名剑山庄的易继风。”
他心中此刻十分疑惑,怎么这里会有一个与太师父模样很像,俗名名字完全一样的少年,按理来说他的太师父应该在几十年后才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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