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在此喧哗!” 天门道人本就因泰山派内斗憋了一肚子火,听到树下传来的嘲讽声,当即循声望去,只见一棵老槐树上斜坐着个精瘦汉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打,脚边挂着顶破斗笠,手里还把玩着颗石子,吊儿郎当的模样透着几分挑衅。
天门道人顿时怒目圆睁,握着剑柄的手青筋凸起,厉声喝道“此乃我泰山派内务,轮不到外人多管闲事!速速滚下树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那瘦汉却 “嗤” 地笑了,身子在树枝上晃了晃,声音里满是不屑“你泰山派的破事,老子才懒得管。可有人在这唾沫横飞地瞎嚷嚷,跟放屁似的,熏得老子连风都闻着臭,这就不能忍了!”
话音未落,他身子陡然一弹,像只受惊的猿猴般从树上跃下,动作迅捷得只剩一道残影。落地时顺手抄起脚边的斗笠,斗笠边缘锋利如刀,朝着天门道人的头顶狠狠劈去!
天门道人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见状不退反进,手腕一翻,长剑直刺瘦汉胸前 ,他料定对方会避让,届时便可趁机反击。可没承想那瘦汉竟不按常理出牌,身子猛地一矮,像条泥鳅似的顺着天门道人的胯下钻了过去,动作又快又滑,看得周围人都吃了一惊。
不等天门道人转身,瘦汉已在他身后站定,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右脚狠狠踢在天门道人的背心!天门道人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气血翻涌,刚想提气转身,却被瘦汉落下时飞快探出的手指点中了胸口几处大穴。瞬间,他浑身酸软,连握剑的力气都没了,长剑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师傅!” 泰山派的弟子们见状大惊,为首的几个弟子当即抽出长剑,就要朝着瘦汉刺去。
那瘦汉却哈哈一笑,伸手拎起天门道人的后领,像提小鸡似的把他挡在自己身前,挑眉看着冲上来的泰山弟子:“怎么?想动手?你们师傅在我手里,这剑要是刺过来,先伤的可是你们这位掌门师傅,难不成,你们要做噬师的逆徒?”
泰山弟子们的剑顿时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中一个年轻弟子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瘦汉怒声骂道“你这狗畜生!竟敢对我师傅无礼,有种放开师傅,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哟,还敢骂我?” 瘦汉挑了挑眉,拎着天门道人的胳膊,抬手 “啪啪” 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天门道人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瘦汉却笑得更欢了,晃了晃手里的天门道人,看着那些弟子:“你再骂一句试试?你骂一句,我就扇你师傅两耳光,反正疼的是他,我又不亏。你们要是不怕你们师傅被扇成猪头,尽管接着骂!”
“这人行事风格倒是和你有些相像。”小龙女瞅了宋轻舟一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宋轻舟手上嗑瓜子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龙女,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汉子“我?和他?开什么玩笑!我这么正气凛然的一个人!”
“呵。”邀月轻笑了一声,短短一个字,似乎包含了无尽的嘲讽。
宋轻舟气的嘬了嘬牙花子,伸出手指对着小龙女和邀月指指点点的,却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也只能恨恨的转过身去,留给她们一个后脑勺,眼不见心不烦!却逗的几人轻声笑了起来,连几人身后的弟子都跟着用力的抿了抿嘴唇。
而就在几人说笑间,天门道人那里却惊变突生!
只见原本被控制起来的天门道人对着那汉子猛然喷出一口血箭,随后双手环抱住那人头颅,“嘎嘣”一声,那汉子的颈骨竟被生生折断!
天门道人抬手一抖,那人便直接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跌落在数丈之外,眼见是活不成了。再看天门道人,纵然满脸鲜血,在此刻却也显得威风凛凛,然而还没过多久,他冲着玉玑子几人大喝一声,便直接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宋轻舟摇了摇头“可惜,可悲。这天门道人倒也算个人物,除了有点蠢。”
“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逆转内劲,强行冲穴,经脉尽断,死了。”
“哎~”曲非烟听到宋轻舟的话,叹了口气,跟着摇了摇头。
宋轻舟乐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叹个什么气?”曲非烟捂着脑袋冲他呲了呲牙,然后继续嗑着瓜子看起了戏。
天门一死,手握掌门信物的玉玑子直接迫不及待的对左冷禅献上了忠心,只留天门一脉的弟子低头默不作声,满脸愤懑之色。
左冷禅虽然有些心痛自己手下的棋子,却也朗声道“方才泰山派内议已定,衡山派莫大先生虽有疑虑,却也未反对并派大义,我嵩山派自当以身作则,全力促成此事,共襄五岳联合的大举!”
他声音洪亮,在封禅台的风里传开,台下不少预先安排好的嵩山弟子当即附和“左掌门说得对!五岳并派,共抗魔教!” 呼喊声此起彼伏,瞬间将台上的微妙气氛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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