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多久,他又因为打手犯规被判了第二次。这时候他才有些慌了,防守动作开始变得畏首畏尾,反而被对手连续得分。上半场结束前,他因为阻挡犯规被判了第五次犯规,直接被罚下场。走下场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全场观众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嘲笑,有惋惜,还有失望。
“教练当时气得把战术板都摔了。”赵磊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他当着全队的面骂我,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说‘你这样的球员,根本不配穿这身印有市队标志的球衣’。我当时觉得特别丢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比赛结束后,赵磊躲在健身房里,对着沙袋拳打脚踢,直到拳头都肿了才停下来。“我那时候也想过放弃,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打职业篮球。”赵磊说,“可就在我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老队长找到了我。他没骂我,也没安慰我,只是把我带到球场,陪我练了一整晚的防守动作。”
老队长是球队里年龄最大的球员,打球风格沉稳,技术全面。那天晚上,老队长手把手地教赵磊防守动作,告诉他“防守不是靠蛮力,而是靠技巧和预判”。他陪着赵磊一遍遍地练习滑步、卡位、抢断,直到天亮。“老队长说,‘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是能不能从错误里爬起来’。”赵磊说,“他还说,‘这身球衣不是给失败者穿的,是给那些永不言弃的人穿的’。”
从那以后,赵磊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心高气傲,而是沉下心来,每天早上五点就到球场练防守,晚上队友们都走了,他还在健身房练体能。他把教练的批评和老队长的鼓励都记在心里,每次训练都拼尽全力。慢慢地,他的防守技术越来越成熟,犯规次数越来越少,还练就了一手精准的三分球,成了球队里不可或缺的得分后卫。
“所以啊,小宇,你现在经历的这些,都不算什么。”赵磊看着小宇,眼神里满是真诚,“谁刚入队的时候没犯过错?重要的是别放弃,找到自己的问题,然后一点点改正。你比我刚入队的时候有韧性多了,我那时候被骂了就想发脾气,你却能自己躲起来反省,这就是你的优点。”
小宇听着赵磊的话,心里的委屈和迷茫渐渐消散了。他想起自己刚入队的时候,赵磊虽然话不多,却总在默默帮他——训练的时候,赵磊会特意放慢速度,教他怎么跑位;休息的时候,赵磊会把自己的战术笔记借给小宇看;就连吃饭的时候,赵磊都会提醒他多吃点蛋白质,有助于增强体能。
有一次,小宇因为传球失误,被队友埋怨了几句,心里特别难受。赵磊看到后,主动过来找他,说:“走,我们去练传球。”那天下午,赵磊陪着小宇在球场练了两个小时的传球,从胸前传球到击地传球,从短距离传球到长距离传球,每一个动作都耐心地指导。“传球的时候要看准队友的位置,还要注意对手的防守,不能盲目传。”赵磊一边示范,一边说,“你看,这样传球,队友就能轻松接到了。”
在赵磊的帮助下,小宇的进步越来越明显。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张,传球失误的次数越来越少,跑位也越来越精准。有一次队内对抗赛,小宇作为替补上场,在最后三十秒,他接到赵磊的传球,果断出手,三分命中,帮助球队赢下了比赛。比赛结束后,队友们都围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大喊“好球”,教练也笑着对他说:“小宇,进步很大,继续加油。”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比中了彩票还开心。”小宇笑着说,眼睛里闪着光,“那是我第一次在队内赛中得分,感觉所有的努力都值了。”赵磊也笑了:“我当时就在场边,比你还激动,差点把矿泉水瓶扔出去。”
晚风越来越凉,赵磊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小宇身上。“其实教练虽然严厉,但他心里还是很看好你的。”赵磊说,“他经常在我们面前说,‘小宇这孩子有股韧劲,是块打篮球的料’。上次你躲在器材室哭,教练也知道,他还特意让我来安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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