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搬进新屋子的第一天,就把屋里堆得满满当当——竹骨、油纸、棉线、浆糊,还有一堆磨得发亮的细木棍,活像个古代版“手工工作室”。他蹲在地上,手里攥着竹骨,嘴里碎碎念:“古代版无人机搞不了,整个‘飞天风筝’总没问题吧?竹骨做支架,油纸当翅膀,再加个平衡尾翼,晚上挂两盏灯笼,保证炸翻侯府,比给甲方搞的‘创意方案’震撼一百倍!”
阿竹蹲在旁边,手里递着浆糊,一脸茫然:“小哥,你这是做啥呢?这玩意儿能飞上天?我听李大叔说,只有神仙才能上天呢!”
“神仙算啥,”陆衍抹了一把浆糊,脸上蹭得花花绿绿,“你小哥我,能让这玩意儿带着灯笼飞上天,比神仙还厉害!这叫‘空气动力学’,简单说就是借风的劲儿,把东西托上天——跟你说多了也不懂,等着看‘大型飞天现场’就完了!”嘿嘿,初中物理流体压强知识,今天就让侯府这帮土包子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造飞鸟”,顺便再刷一波清辞的好感,让她觉得我更牛掰!
正忙活得起劲,沈清辞提着食盒来了,推门一看,屋里一片狼藉,陆衍脸上沾着浆糊,活像只小花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阿衍,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弄得这么乱?”
“清辞你来啦!”陆衍抬头,脸上还挂着浆糊,笑得一脸得意,“我在做‘飞天神器’,晚上就能飞上天,到时候带你去看,保证让你惊掉下巴!”
沈清辞走过去,拿起一根竹骨,看着上面绑得整整齐齐的棉线,眼底满是好奇:“这就是能飞上天的东西?看着轻飘飘的,真能飞起来吗?”
“那可不,”陆衍拍了拍胸脯,不小心蹭掉脸上的浆糊,“等做好了,我不仅能让它飞上天,还能让它带着小纸条传信,以后你在西跨院,我在这儿,不用跑就能传消息,比丫鬟送信快多了!”顺便搞个“传信功能”,以后跟清辞传小纸条也方便,还能在侯府搞“快递业务”,想想就靠谱!
沈清辞听得眼睛发亮,主动拿起浆糊帮忙:“那我帮你一起做,早点做好,早点看它飞上天。”
两人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风筝做好了——足足有一人高,油纸糊的翅膀上,陆衍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鸡(毕竟是“炸鸡爱好者”),尾巴绑着两根细木棍当平衡尾翼,下面挂着两个小巧的纸灯笼,看着滑稽又霸气。
“走!去后院试飞!”陆衍扛着风筝,拉着沈清辞和阿竹,兴冲冲地往后院跑。刚到后院,就撞见了沈清宇和柳氏,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丫鬟杂役。
沈清宇瞥了一眼陆衍手里的风筝,嗤笑一声:“阿衍,你这是做的啥破烂玩意儿?看着跟个大公鸡似的,还扛着它到处跑,是想笑死我吗?”
柳氏也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哼,整天不务正业,搞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我看你是闲得发慌!别是什么破烂玩意儿,飞不起来,反而砸到人!”最好摔个狗吃屎,让老爷看看,你就是个只会搞小把戏的骗子!
陆衍懒得跟他们废话,把风筝递给阿竹,自己拉着棉线,往后退了十几步:“看好了,别眨眼!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侯府第一飞天神器’!”
他趁着风大,猛地往前跑,同时松开手里的棉线,大喊一声:“起飞!”
风筝晃晃悠悠地往上飞,刚飞了两米高,就“哐当”一声,撞到了旁边的老槐树上,翅膀上的油纸刮破了一个洞,挂在树枝上,晃来晃去,活像个被卡住的大公鸡。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就是沈清宇的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就说你这是破烂玩意儿!还飞天神器,我看是‘卡树神器’吧!”
柳氏也跟着冷笑:“真是丢人现眼!赶紧把这破烂玩意儿取下来,别在这儿碍眼!”
阿竹急得直跺脚:“小哥,怎么办?风筝挂住了!”
沈清辞也一脸担忧:“要不……我们下次再试吧?”
陆衍摸了摸鼻子,尴尬得不行,卧槽,翻车了!忘了算风向和尾翼平衡,跟甲方改第一版方案似的,漏洞百出!不行,不能丢面子,得赶紧调整,再来一次!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慌什么!这是‘试飞失败,版本迭代’,很正常!上次灭火神器我还试了三次呢,这次只是小问题,调整一下尾翼就行!”
说着,他爬上老槐树,把风筝取下来,用浆糊和备用油纸把破洞补上,又把尾翼的木棍往旁边挪了挪,调整了棉线的长度,拍了拍风筝:“这次保证没问题,要是再飞不起来,我就把这风筝吃了!”
众人都憋着笑,沈清宇更是嘲讽:“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等会儿怎么吃这破烂玩意儿!”
陆衍深吸一口气,等了一阵风,再次拉着棉线往前跑。这次风筝没有再卡树,晃晃悠悠地往上飞,越来越高,翅膀上的“大公鸡”在风里飘着,虽然滑稽,但确实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阿竹尖叫一声,拍着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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