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纨绔世子的第一天,我误入禁地救下重伤的江湖第一美人。
>她冷若冰霜剑法卓绝,为报恩竟自愿入府为婢。
>原想继续摆烂躺平,她却每日逼我闻鸡起舞读书习武:
>“世子既救了我,这条命便是你的,断不容你辜负。”
>三年后我连中三元官拜将军,金殿受封时却见她一身嫁衣立于阶下:
>“恩已报完,妾身就此别过。”
>我当着文武百官撕了圣旨:“江山不及卿,这官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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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先于眼睛醒过来,头撕裂般地疼,像被塞进了一段烧红的烙铁,浑身的骨头也跟散了架似的,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重又廉价的脂粉香,混杂着酒液的酸腐气,熏得人脑仁更疼。
李默猛地睁开眼。
入眼是雕花繁复的拔步床,锦帐悬着金钩,流苏暗沉。身下触感绵软,铺着滑腻的绸缎,却莫名透着一种暴发户式的俗艳。他撑着发胀的额头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极大,陈设奢华却毫无章法,多宝阁上摆满了金光闪闪的物件,像是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的土财主库房。地上胡乱扔着几件绸衫,一只鎏金酒杯滚落在桌脚,残余的酒液洒了一地,洇湿了华贵的地毯。
这不是他的出租屋。
纷乱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凶猛地冲进脑海——旌旗招展的校场、纵马驰过京街的喧嚣、赌坊里声嘶力竭的叫嚷、父亲震怒的呵斥、还有一张张或谄媚或畏惧的脸……
永定侯世子……陈默?
他穿越了?成了这个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纨绔子弟?
喉咙干得冒火,他踉跄下床,想找点水喝。脚步虚浮,差点被自己散落的衣带绊倒。好不容易摸到那张紫檀木圆桌,提起沉甸甸的玉壶,壶嘴却只滴下几滴残酒。
“来人!”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
门外毫无动静。记忆里,这原身似乎因为前几日又闯了祸,被侯爷父亲勒令闭门思过,院里的仆从也大多打发走了,只剩下几个偷奸耍滑的,这会儿不知躲哪里赌钱去了。
烦躁和一种莫名的空落感攫住了他。他跌撞着推开房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院子里果然空无一人,风吹过庭院里的古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鬼使神差地,他沿着记忆里最偏僻的一条小径往后院深处走去。或许是穿越带来的混乱让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
越走越荒僻,穿过了早已废弃的月洞门,野草渐渐深及膝盖。远处,一片黑压压的林木映入眼帘,那是侯府禁地,据说多年前出过事,一直被封着,平日里根本无人靠近。
禁地边缘的空气似乎都更冷一些。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头,一阵极淡的血腥味随风飘来。
夹杂在风里,还有一声极轻微、却令人心悸的金铁交鸣的余韵。
他心头一跳,屏住呼吸,拨开半人高的荒草,循着声音和味道小心翼翼摸过去。
穿过一小片枯死的竹林,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林间一小片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黑衣尸体,死状凄惨,鲜血染红了地上的落叶。而在尸堆中间,一个白衣女子背倚着一棵古槐,勉强站立着。
她浑身浴血,白衣被撕裂多处,露出底下狰狞的伤口,最深的一处在左肩,几乎可见白骨。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因为失血而没了血色,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但她的眼睛,清冷如寒潭深星,里面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淡漠的、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她手中紧握着一柄长剑,剑身寒光流转,兀自滴着血。
听到草丛响动,她霍然抬头,目光如两道冰锥,直刺而来。那眼神里的杀意和警惕,让李默(陈默)从头到脚瞬间冰凉,血液都仿佛冻住了。
“我…我没有恶意!”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下意识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手无寸铁,“路过,只是路过…你…你需要帮忙吗?”
女子审视着他,目光在他那身显眼的纨绔子弟锦袍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他明显受惊而显得苍白无措的脸。那极强的杀意稍稍收敛,但警惕未减分毫。她似乎想说话,但刚一张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殷红的血沫从唇角溢了出来。她身体晃了一下,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强撑着不肯倒下。
眼看她就要撑不住,李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快步上前,却又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不敢贸然触碰:“你伤得很重!得赶紧止血!我…我府里有药!”
女子再次抬眼看他,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怀疑,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沉默如同实质,压在两人之间。终于,她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几乎是气音地说了一个字:“…带路。”
李默搀扶住她冰凉的手臂,触手之处一片湿黏,全是血。他尽量避开她的伤口,半扶半抱地撑着她,沿着来路踉跄而回。一路上心惊胆战,既要留意脚下的路,又要时刻注意她的状况,生怕她下一刻就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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