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四的青竹村,是被陶窑的 “噼啪” 声和熊精的急哭腔拽醒的 —— 不是寻常的晨响,是陶土烤裂的脆响裹着他 “呜呜” 的念叨,还混着共生苗须子的 “窸窣” 声,连风刮过老窑时都带着股 “慌慌张张的陶土香”!我刚把灶上熬的山楂小米粥盛进粗瓷碗,就听见村西头传来 “哐当” 一声,接着是赵大叔的急喊:“熊精!你往陶窑里塞了多少果?苗须子都缠到窑壁上了!再烧下去要粘住了!”
拎着粥碗往陶窑区跑,脚刚踩过沾露的青石板,裤脚就被路边的野菊勾了下 —— 花瓣上沾着细弱的白丝,是从陶窑飘来的共生须仙韵,还带着点陶土的温热。挤过围在窑边的人群,瞬间被暖烘烘的气团裹住:赵大叔做的五个陶窑并排摆在老窑旁,窑身刻着 “双香育苗” 的纹,窑口飘着淡金色的光(是老窑的仙韵);最中间的窑最热闹,熊精正蹲在窑口,爪子扒着窑沿往里瞅,眼泪吧嗒掉在窑壁上,竟被烤得 “滋啦” 响 —— 这货昨晚趁大家走了,偷偷往窑里塞了五颗爱心果,想让苗长得快,结果须子顺着窑壁爬,把苗缠成了 “陶窑里的小网兜”,连窑温都被果的甜气冲得忽高忽低,窑壁上小石头刻的温感纹,红得都快溢出来了。
“我、我想让苗吃够甜,长得壮点给张经理看……” 熊精举着空果篮,耳朵耷拉得快贴到胸口,篮底还沾着根缠了陶土的须子,“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要砸窑?我怕砸了苗会死……” 赵大叔赶紧把他拽开,指尖凝着陶土色的颗粒光 —— 不是笼统的光,是像陶纹一样的细粒,轻轻撒在窑壁上:“傻熊,这窑是陶土仙术做的,能调温还能软壁,不用砸!” 说着,窑壁竟慢慢变软,像被晒化的糖糕,须子像被 “哄” 着似的,慢慢从壁上松开,还把爱心果推到了苗根旁,活像 “吐” 出了多余的甜,连温感纹都慢慢淡成了暖黄色。
旁边的老知青大爷也凑过来,手里拿着个旧瓷片 —— 是当年老窑的碎片,边缘还带着烧痕,摸起来糙得硌手:“我用老法子帮你调窑温,” 他把瓷片贴在窑壁上,瓷片竟显出血红色的纹,像条小红线慢慢爬,“这是‘窑温纹’,红到我手指这儿就说明太高,要往窑里撒点湿窑灰,撒的时候要绕着盆撒,别撒到苗根上。” 熊精赶紧跑回老磨坊,抱来半袋湿灰,裤脚还沾着磨盘的粉,学着老知青的样子,踮着脚绕着苗盆撒灰,动作笨得像只刚学走路的小熊。果然,窑壁的红纹慢慢淡了,变成了暖黄色的 “安全色”,连苗的须子都轻轻晃了晃,像在道谢。
他这才破涕为笑,爪子轻轻碰了碰刚松开的须子,又赶紧缩回来,怕再碰坏了:“那、那以后我塞果前问赵大叔,不自己瞎塞了!对了 ——” 他突然眼睛一亮,抓着赵大叔的胳膊,“刚才须子缠窑还挺好玩的,能不能让游客也试试?就像玩游戏一样,看谁塞果不缠窑!” 众人都愣了下,接着笑起来,村长拍着他的肩:“小熊这主意好!刚好咱们的体验项目缺个核心玩法,就叫‘小熊缠窑挑战’!” 熊精听了,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尾巴也翘得老高,刚才的委屈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陶窑区早被收拾得满是生机:赵大叔做的陶窑分了 “大小款”,大窑能容三盆苗,小窑是单人份(专门为体验项目准备的),窑身上都刻着小石头帮忙弄的 “温感纹”—— 温度高显红、适中显黄、低显蓝,纹线还会 “发光”,晚上看像小彩灯;窑旁搭着竹精编的 “遮阳棚”,棚顶铺着晒干的山楂叶,风一吹 “哗啦” 响,还飘着淡香,棚柱上缠着陈小妹弄的 “香氛绳”,飘着桂香,闻着就提神;棚角摆着老知青带来的旧窑具 —— 有磨得发亮的窑铲,木柄都包了浆,还有刻着 “老张” 的旧窑砖,是他昨天翻老房子找出来的,砖上还能看到当年烧窑的黑印,他说 “能沾点老窑的运气,让苗长得更壮”。
陶窑育苗区最忙也最趣,赵大叔正教熊精 “窑内育苗法”,还在改造成 “体验窑”。“先把苗盆放在窑中央,离壁要留两指宽,” 他握着熊精的爪子,慢慢把盆放进小窑,指尖的陶土颗粒光轻轻裹住盆沿,“不能太近,不然须子会缠壁;也不能太远,沾不到窑的仙韵,苗长得慢。” 熊精学得格外认真,呼吸都放轻了,连尾巴都夹得紧紧的,怕扫到窑壁碰坏了温感纹。
“对了,体验窑得加防护,” 赵大叔突然停下,从旁边拿过块陶土,“游客里有小孩,窑壁得加层‘隔热套’,不然会烫手。” 他指尖凝着颗粒光,陶土慢慢变成了个像小外套似的套子,裹在窑壁外层,摸起来温温的,不烫手。熊精也凑过来,捏了块小陶土,想做个 “小爪子” 贴在隔热套上,结果捏得歪歪扭扭,像个小土豆,他自己倒笑得直拍手:“这样更像我的爪印!游客一看就知道是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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