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来人了,来的居然是廷尉卿李彪,以刚正断案着称,拓拔宏把头一低,免得被他认出来,几个侍卫也挤了过来,将他暗暗护住。
李彪当街审案,查了半日,竟也难辨真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孩子究竟该归谁呢?
正愁眉不展时,人群里走上前一位白面书生,二十七八岁年纪,神清气朗,俊秀挺拔,看脚步和眼神,便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他来到李彪面前,躬身一礼,道:“大人在上,这事儿,让小的看,也好断。”
“大言不惭,怎么断?”李彪大声喝问道。
“三岁也有些许记忆,再说父子连心,孩子肯定能自行辨认,不过当着俩人的面不敢言语,拉到那棵柳树后面询问,如若还不说,打手板就是,吃痛不过就说了!”
拓拔宏一听,放屁呢?三岁,能有什么记忆!这样打,孩子岂不会胡言乱语?怎么能做得数!
可是李彪跟白衣秀士对望了几眼,居然同意了!他命白衣秀气将将孩子抱到柳树后去询问,又跟过几个衙役帮忙,没一会儿噼里啪啦打手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孩子的惨叫之声也同时传了过来,惹得街头百姓跟着争论不休,都说这是个糊涂官!
突然苟泰跪倒在地,道:“大人,别打了,孩子不是我的,是我冒领!快住手……”随即号啕不止,悲不自胜。
再看赵奉伯咨嗟而起,殊无痛状,却双目圆瞪,冲过去抓住苟泰拳打脚踢,道:“让你不知死活,请大人治他个冒领之罪!”
李彪点点头,冲苟泰大声呵斥道:“你可知罪?冒领孩童,罪该万死,即使没有得逞,也该重责三十大板,现在反口还来得及!”李彪盯着苟泰再次跟他确认!
苟泰道:“小民认罚!您打吧,别再逼打孩子就行!”
李彪道:“拖下去,给我往死里打,问问孩子到底从哪里拐来的!”
话音刚落,赵奉伯反被拉倒在地,这顿抡板子,直打得鬼哭狼叫,血肉模糊!
苟泰惊魂未定,脸上挂着泪,下意识用手捂着屁屁跳脚,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赵奉伯挺刑不过,这才供认:“我先亡一子,痛不欲生,在街上见到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孩童,与我儿相仿,于是就领回家中,妄认之,请大人饶命!我没有亏待他,一直视如己出……”
此时,那个白衣秀士抱着孩子从树后走了出来,手上一个拨浪鼓,左右晃个不停,对孩子笑道:“刚才叫的好,很卖力气,这个拨浪鼓给你了……”
说罢把孩子交到了苟泰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心疼,一下没打,我们商量好,演戏呢……”
苟泰将孩子紧紧抱进怀里,不停上下抚摸,放声大哭!
白衣秀士刚要离去,拓拔宏上前一步,喊道:“兄台,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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