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你……你……服毒了?”拓拔弘赶紧将他抱进怀里,李洪之眼神狰狞道:“我没有凭证,冯氏做得天衣无缝,只有豁出这条命,陛下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没有欺君,杀了冯氏,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而且你的父皇也可能是被她害死的!”说完这句话,他圆瞪双眼,七窍流血而亡!
拓拔弘惊愕不已,瞬间石化,大脑一片空白。
他抱着李洪之,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侍卫冲进来,他仍然懵懵懂懂。
之后,他取消了游猎计划,去了太庙,祭拜先祖,在父皇和李氏灵前上了一炷香,此时他脑子空空如也,也没想太多,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眼泪不受控的簌簌而下,擦也擦不干净!
毕竟他也只有十六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是一瓶子未满,半瓶子晃悠的年纪。
回宫之后,他沮丧至极,但是请安的时候到了,他在没弄清楚事情真伪之前,还不能声张,于是垂头丧气地去了太后宫。
不想正碰上一个小太监被按在长凳子鞭子,打得死去活来!
冯太后管理下人极其严格、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能说;不该做的事,绝对不能做。
左右侍奉之人都万分小心,即使有小过错,她也绝不徇私,一律处罚,大加鞭挞。
然而她有个好处,就是事儿情过去,就算了,绝不翻小肠,对人还像开始那么好,还会给人机会,赏人富贵。
所以身边死忠之人比比皆是。
“这又是因为什么?”拓拔弘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抱着膀子问。
太监总管,赶紧笑呵呵回答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居然在池塘边哼唱童谣,都是些民间谣传,岂能不教训一下!”
“什么童谣?”拓拔弘斜着眼睛问。
太监总管满脸堆笑道:“奴才也没记住,陛下还是不听为好,免得脏了您的耳朵!”
正这会儿,一个婢女挑着帘子,冯太后由俩个婢女搀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陛下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呢?”冯太后笑盈盈的问。
拓拔弘扭头看着她,一时心潮澎湃,往事历历在目,冯太后对自己既宠又严,从没有苛责伤害过自己,而且也如期还政,大多数时候,并没有更加干政,这个女人真的那么坏吗?
她真的不是自己亲生母亲吗?
父皇真的是被她谋害而死的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仅仅二十六岁,正当盛年就一病不治了呢?
“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母后?”冯太后爽朗一笑,以为他还在计较慕容白曜之事,也有点脸颊绯红,这种事情,让儿子堵在被窝里,多少有点牙碜!
“没什么!”拓拔弘摇了摇头,慢慢地将目光移开。
“进来吧,有些事,陛下也该知道了,母后跟你说说咱们老祖宗定下的两条宫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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