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王冯弘爱子心切,仍然不愿意太子冯王仁入魏为质。
群臣惊骇,纷纷劝说,散骑常侍刘滋道:“陛下怎么就想不开呢,您今日不送,明日拓跋焘来功,后日破了城,不但太子依然保不住,只怕您也有性命之忧,不如送了去,北魏没有了由头,也就不会贸然开战,国家在,太子在北魏就没事,对不对?”
冯弘气得哼了一声,道:“不是朕舍不得,是他娘亲离不开他,一听说送走,人就没气!朕能怎么办?”
“皇后爱子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陛下你看,当年,蜀汉东吴坐拥山河,不比咱们厉害啊,结果怎么样了?实力相差太悬殊了。咱们留得青山在,不得不忍痛割爱啊!陛下!”
冯弘被吵得心烦意乱,心头火起,你们这些狗东西,食君俸禄,不能与我君忧,还一个劲要把我儿子送出去,感情你们父子团聚,朝夕在侧的!
一怒之下,把刘滋拉出去砍了,这回没人敢劝了,大家也知道完了,北燕大限将至!
拓跋焘见北燕王子还是没来,公元434年,派永昌王拓跋健带领诸位将军,再次讨伐北燕,花木兰、李青等各领兵出战。
七月二十四日,北魏乐平王拓跋丕等将领人抵达北燕都城之下。
咱也不知道北燕王冯弘怎么想的,居然拿出牛肉和上好的美酒犒赏北魏军,意思是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来慰问慰问,铠甲够不够?我还给咱们带来三千副。
伸手不打笑脸人,古来如此,这怎么整?拓跋丕琢磨了一下,反正陛下也没让直接拿下龙城,那就不打了,把当地的庄稼一收,又胁迫附近百姓六千户随军迁移,班师回国!
北燕军民在城中一看,太狠了,我们忙活了一春带八夏,汗珠子掉地上,摔了无数瓣,收获时,您来了,我们吃什么?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啊?
拓跋焘那边却非常得意,不是不送小崽子来吗?那挺好,我想啥时候打你就打你!
正这时,有快马入京,报告,“北方山胡部反了!”
拓跋焘听闻一惊,转而看向花木兰,那正是花木兰之前去管理的地方,突然想起,花木兰被调回来时说过,不出一年此部必反,居然被她说中了。
“首领是谁?”拓跋焘问道,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酋长黑龙,聚众谋反,他们已经杀掉郎单!”
拓跋焘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花木兰垂手堂下,一声不吭。
他只好咳嗽了一声,问道:“花将军近前来,你之前怎么知道山胡必反?”
花木兰半抬起脸,表情还是淡若春山,好像陛下不问,她都懒得发言一样,道:“山胡部地处北方极寒之地,与中原离得太远,没机会被教化,还保持着部族原来的习惯,不懂礼节,也不知上下尊卑。
我去的时候,想办学教化,制定适合的律法,宣扬陛下龙威,他们不肯听从。于是我才用了威严手段压制他们,用法严苛,约束较重,打算逐渐引导和训练。
然而,山胡部厌恶我所做的一切,觉得我严酷寡恩,郎单更具美德。
郎单知道我因此获罪免官,他又被重用,肯定沾沾自喜,更加放纵部族,一派宽厚之态。
但是国家律法就是律法,郎单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想要管时,怕已经压制不部落的傲慢了,久而久之,必出矛盾,郎单有什么灵丹妙药?还不得重拾刑法?
人呢,升米恩,斗米仇,部落民众肯定更痛恨他,不反就出鬼了!”
拓跋焘拍手笑道:“别看身量不高,想法还挺高的!”眼里都是赞赏,刷刷放电。
花木兰心里嘟囔了一句:“我个头矮吗?女子里我属于高的了,好不好?你整个后宫,都没有一个比我腿长的!哼!”
当日,花木兰便被官复原职,复为镇荒将军,花木兰都晕了,跟坐过山车一样,可真是三起三落,这还不到三十年,自己就今天河东,明天河西的,谁不迷糊啊?
“走吧,咱们君臣玩玩去,打山胡!”拓跋焘潇洒起身,他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呢。
拓跋焘下令阳平王拓跋它,督率各路兵马在漠北进攻山胡部落酋长黑龙。
魏主拓跋焘根本没把山胡部放在眼里,带着十几个人,骑马上山,登山观战。
花木兰被特邀随驾同行,明为护卫,实则拓跋焘只想带她看看风景,跟小情侣暗戳戳游玩一样。
但是花木兰却没那个心情,总觉得不对劲,周围山林之中有一种特殊气息散发出来,好像有某种生物在蠢蠢欲动!
“陛下小心!”花木兰忽然从马上跃起,扑到拓跋焘身上,将他扑落下马,俩人一起滚进了草丛里,于此同时,无数冷箭从头顶飞了过去!
原来黑龙也不是白给的,这里就这一座山,他估摸拓跋焘肯定会临山观战,于是事先在山上埋伏了许多壮士,分十馀处劫杀拓跋焘。
这功夫,人都杀将出来,拓跋焘连忙起身,造得丢灰卸甲,抽出宝剑自卫,与花木兰一左一右,连刺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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